“複活這種事情,有點副作用也很正常,我會失憶一個月,謝謝你的關心,你們偵探社的事現在還挺棘手,你回去忙你的吧。”
中島敦目瞪口呆,活像被天外巨石砸中也腦袋。
那個小女孩看了霧夕兩眼,猶豫道:“霧夕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們走,現在偵探社的大家幾乎都聚集在一起了。”
霧夕果斷拒絕,“我不去,你們偵探社現在還是一窩通緝犯,自身難保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怎麼想都是躲在佐佐城信子這裡安全,她才不跟這兩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孩子走。
那女孩打量她兩眼,上前一步扯了下中島敦的袖子。
“算了,她不記得我們了,也的確不想跟我們走,我們回去吧。”
也不知是哪裡戳到中島敦了,他竟然破防,一頭紮進被鋪裡,這也就算了。
他竟然還捶床,那一聲聲悶響,在安靜的夜晚突兀極了!
這家夥可是鼻涕眼淚糊一臉啊,被子被他拿去擦臉這覺我還怎麼睡?
霧夕瞪著中島敦,只見他終於剋制了點情緒。
抬起臉像機關槍掃射般地暴出一連串話語:“不用擔心,馬上就快解決了,我們從福地那裡拿到了最關鍵,能扭轉局勢的道具,可以改變現實的書的一頁……”
哈,這都是些什麼鬼?
霧夕滿腦門的問號。
中島敦還在繼續:“只要在那張紙上寫下的東西,都會變成現實,就算向世人還原真相,揭露一切也做得到。但必須再等五天才可以,而且書頁上的位置有限,我們偵探社要趁這五天把細節補全才能發揮書頁的最大作用,亂步桑說書是萬禍之源,光是解決危機還不夠,我們還得徹底封印它……”
他焦急而渴望地望著霧夕,卻對上一張熟悉卻寫滿莫名其妙的臉,活像在說你幹嘛和我說這些似的。
中島敦哽了下,越發急切起來。
“太宰先生還在默爾索監獄。坂口已經透過特殊渠道把目前的狀況通知他了。魔,魔人的話,雖然神威已死的訊息還被封鎖,可以他那特殊的資訊獲取渠道,多半能得到風聲。亂步先生說他們那邊不用擔心,這兩個人一定都在想法子自救越獄,如今局勢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天人五衰如果沒辦法在五天內從我們手上取回那張關鍵的書頁,這再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霧夕心想,看這副架勢,倒像是清明節上墳,給死掉的爹孃彙報自己娶了個媳婦,並且快要生個大胖小子似的。
說不定事實也正是如此,之前佐佐城信子也說他簡直就是她養的半個兒子。
那現在問題就是,她現在全手全腳,還沒入土為安啊!
還有,她一世英明,怎麼養得出這種憨憨兒子?
霧夕幽幽道:“你真是搞不清狀況,自說自話到讓人為難。”
中島敦懵逼了,配上他那清秀而瘦削的面龐,透出滿滿的茫然無辜,讓人越發想要欺負。
泉鏡花又扯了下他的袖子,勸道:“她真不記得了,你別說了。”
中島敦回過神來,哭喪著臉說:“我,我只是想讓她放心,我還有好多話想說……”
你是嚶嚶怪啊,怎麼這麼煩?
大晚上的,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霧夕怒向膽邊生,開始陰陽怪氣。
“拜託,你真的是很不像樣,不是已經提醒過你,我已經失憶,幫不上忙還只能自保了嗎?”
中島敦哽了下,還打了個嗝。
他這副不在狀況的慫樣,讓霧夕更火大了。
“既然這五天那麼關鍵,你們偵探社非得守住那張紙,還得做一系列準備工作不可,那就老老實實茍著把這幾天過過去啊。”
她懟人向來是有一套的,帶著譏誚的眼神掃過去,中島敦頓時噤若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