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是真傻,他清楚自己沒有說不的權力。這個房間裡,果戈裡才是有支配權的人。
他沒說話,霧夕卻道:“費奧多爾的異能很可能置接觸他的人於死地,西格瑪的異能偏偏又要接觸才能發動。”
也就是說,她直接了當地對西格瑪說:“如果你跟他去見費奧多爾,很可能會死。”
果戈裡愉快地插話:“那不是正好如了你的願?”
西格瑪也說:“如果幫他對付費奧多爾我才有活下去的機會,那我願意試試。”
“你能理解這點真是太棒了~”
果戈裡道:“霧夕,雖然現在說不準誰輸誰贏,但我和陀思之間有一個死是大機率事件,到時那個空缺就是你的,想一想是不是很開心啊?”
他也是惡趣味到不行,明知道霧夕想要的不是位置,而是他們死,他就偏說得好像天人五衰的位置有多吸引她似的。
霧夕也順著他的話‘開玩笑’,“你或者費奧多爾的位置我都不想要,我有更好的主意。”
下面這句話就不是開玩笑了,“你們天人五衰的首領,神威,西格瑪從來沒見過他的臉,不知道他的身份、姓名,你知道嗎?”
果戈裡:“我也沒見過,老大是個神秘主義者,脾氣不好。”
霧夕懷疑地盯著他:“難道你不好奇,就沒有跟上去偷偷看看?”
果戈裡笑嘻嘻地說:“你果然很瞭解我,這種事情我當然是試過的,不過我們老大能當上老大,也是有點邪門本事在身上的,陀思也站在他那邊,就算是我,也沒找到機會窺見他的真面目呢。”
霧夕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現在能確定的是,她沒辦法從他這裡得到答案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果戈裡瞬間理解了她的打算,“欸,你居然要走?”
他失望又不情願,“ 你就不好奇我和陀思誰輸誰贏嗎?”
好奇個鬼啊!
霧夕冷笑一聲,“如果你活著,下一步就是來殺我,好掙脫愛情的束縛了吧?”
果戈裡瞠大眼,驚喜的著迷地盯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粗蠻不講理的人嗎?”
他咧開嘴角,狂笑著說:“陀思理解我,我也理解他,我們是心意相通的摯友,所以殺死他我就能從友情的束縛中解脫。”
“可你是不一樣的,我深愛你,你雖然懂我卻不愛我,反而視我如絆腳石,打心底裡厭惡我、排斥我,如果殺掉你,我就永遠沒有從愛情中獲得解脫的機會了。”
“……”霧夕:“那你繼續努力。”
她轉向西格瑪,“既然你不想死,我是可以放過你。可我沒辦法救你,你能不能活下去,終究要靠你自己。”
西格瑪痴痴地看著她,望著她微低著頭,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卻像是有千言萬語難言難訴。
他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是迷惑懵懂,什麼也不懂的。
“你來到這個世上的方式太特別了,可能像我們這樣的人,就非得掙脫些什麼,才能獲得真正活著的資格也說不定。”
帶著些感悵和自傷留下這句話,霧夕藉著整理衣襟的動作戴上隱身道具,便從房間裡兩人的視線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