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夕懵逼:“什麼?”
“條野君如果還是犯罪組織的骨幹,你大概會對他更感興趣吧?”
太宰治,你何出此言吶?
霧夕斷然道:“才沒有這回事。”
太宰治可可愛愛地眨著眼睛,指了下自己的鼻子,“你的前男友,雖然現在是普通偵探社社員一枚,交往期間是afia幹部。”
“還有那隻沒名沒份蝓蛞,不也正好是afia現任幹部,霧夕桑,你現在可是公職人員,這品味是怎麼了?”
“都說了是兄長般的情誼,”
霧夕感謝自己清晰的頭腦,就算有太宰治的胡攪蠻纏也沒弄錯重點。
她面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羞澀,“我們認識的時候,還都是小孩子呢,他的確有過一些誤解,但現在也只拿我當妹妹看待,有機會的話,我也會讓他當面解釋清楚的……”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誤解,真奇怪。”
“啊哈,當面解釋,”
太宰治笑眯眯,“你還真是把那家夥玩弄得很徹底啊。”
他也不做糾纏,轉而向條野採菊,“條野先生,你不是能分辯心音嗎,她是不是說謊你很清楚吧?”
條野採菊面色微凝,還沒說話,太宰治就擅自得出結論,然後道:“很糟糕對吧?”
“現在回想一下,我覺得她就是喜歡找些危險分子,享受玩弄他們的樂趣,我當初也是年少無知。沒想到她越來越過分了,還矇蔽了條野先生你,讓你誤以為有機會,卻不知只是在浪費時間精力,這也就算了,沒準到最後還要被她傷透了心……”
織田作之助吃著飯默然看了太宰治眼,心想,原來是因為傷透了心才這麼耿耿於懷?
霧夕悠悠嘆息一聲,對條野採菊道:“當初的事現在已經很難解釋清楚了,我的確有虧欠太宰的地方,不過大部分事情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
她一副為難的模樣微擰著眉頭思索片刻。
意識到很難,於是決定不解釋了。
一是因為解釋不清,二是因為沒必要。
“不過條野先生願意如何想就如何想吧,雖然失去你這個朋友非常可惜。”
說完就低下頭去,繼續安心吃飯了。
雖然她擺爛得徹底,可條野採菊還沒打算放棄。
他不免要替霧夕解釋了一句,“霧夕小姐心有所屬,有個戀人卻不肯承認的事我早就清楚了,就算這樣我也……”
太宰治拿筷子指著他,激動地對織田作之助道:“哇,他攤牌了,知三當三!”
他活潑明快的尾音落下,沉重詭異的沉默主宰了這張桌子,房間裡一時只聽得到孩子們嬉笑的玩鬧聲。
霧夕放下筷子,凝聲道:“條野先生,沒必要為別人的誤解亂了心志,身正不怕影子斜。”
織田作之助默默嚥下嘴裡的飯菜,望著眼條野採菊險惡的臉色,心想,要臉的人果然贏不了太宰。
畢竟是軍警啊,不能得罪太過,否則會很麻煩的。
思量片刻,他往太宰治碗裡夾了一大塊天婦羅,誠懇勸道:“多吃飯,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