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他會照顧並保護我。”
“朋友說,我像城堡裡的公主。”
“爸爸說,我是他最愛的寶貝。”
“於是,媽媽每一次見到我,都會用手掐我的胳膊。”
“於是哥哥趕跑了每一個,想和我交朋友的孩子。”
“於是班級裡的同學,都說我目中無人。”
“於是爸爸在我十六歲那年,借醉酒之名折磨了我。”
……
呼吸開始變得困難,姜生的下體猛地傳來陣痛,無數紛亂恐怖的畫面突然湧入,隨即又變得支離破碎。
印象裡,某個本該值得信任與親近的人。
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了它。
是的,眼下的姜生,好像已經同脆弱的女孩融為了一體。
共享著她的情感。
體會著她的經歷。
那一系列,好似噩夢般的經歷。
汙濁,羞恥,難堪,無地自容。
種種種種,足以叫人不敢面對的畫面再度拼接,連成影像。
令人想要自我毀滅。
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情緒,彷彿也隨之化作觸手,探出幕布。
攀上了黑貓的身體。
拖拽著它,走向更深沉的黑暗。
……
“媽媽恨我,她開始用菸頭燙我的掌心。”
“哥哥知道真相後不敢面對,還罵我是個錶子。”
“爸爸經常睡在我的房間,卻沒人能夠阻止。”
“我不敢回家,便乞求同學和老師的收留。”
“起初,狀況略有好轉。”
“可不到半個月就謠言四起。”
“因為爸爸跟別人說,我是出來‘工作’的,一晚上兩百。”
“沒人敢收留我了。”
“再後來,我的確開始‘工作’了。”
……
記憶走到這裡,姜生的心跳幾乎已經停滯,它感覺有隻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
那是一種密不透風的絕望。
然而一切的一切,顯然並不準備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