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各位。”
人聲漸遠的道路中央,大衣青年低著頭,緩緩地整理了兩下自己的衣袖。
“不知,我可否耽誤一會兒你們的時間。”
“嗯?”
白貫吉見狀,先是愣了一瞬。
接著,又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事。”
大衣青年笑著,抬起面孔,與白貫吉對視了一眼。
下一刻,白貫吉的瞳仁,就猛烈地收縮了幾分。
沒人知道,眼下他的心中,究竟掀起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旁人能感受到的,只有四周那忽然凝固的空氣,和一陣陣無故開始躁動的靈力。
大約是體會出了氣氛的變化,楊默默臉上的笑容驀地頓住。
包括姜生的尾巴,也逐漸翹起。
莊鳶的神經抽搐了一番。
危險。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察覺到了。
某種顯而易見的危險。
“我啊,只不過是來取人性命的罷了。”
大衣青年說著,臉上撕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他蒼老的聲音,和那件泛黃褪色的長款外套,簡直就像是剛從土裡挖出來的一樣。
半個呼吸過後,白貫吉就已經擋在了眾人的面前。
“姜先生,麻煩你帶小鳶先行離開,接下來的戰鬥,我們恐怕沒有勝算。默默,找個機會撤離後立刻通知總部。就說,超S級檔案三千怨確認未死亡,現於藍山市不明行動中。另外,A級檔案白貫吉請求支援。”
話音落下。
還沒等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一大股極寒的冷氣,就已經從白貫吉的身上蔓延至了地面。
聲聲低沉的吟誦,自男人的嘴中呢喃吐出。
那是戚夫人的解咒。
差不多就是在幾秒鐘的時間裡。
白貫吉便已經展露了全力,一個巨大的,遮天蔽日的地牢幻象。
陡然籠罩住了附近的幾條街道。
毫無疑問,這便是白貫吉的神隱儀式。
路邊的行人先是茫然,隨後一個個的倒地昏厥。
姜生和楊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繼而便分頭衝著兩個方向逃竄而去。
他們皆很震驚,卻也皆選擇了相信白貫吉的判斷。
莊鳶被變大的黑貓丟到了背上。
至始至終,那個被白貫吉,稱作是三千怨的青年,都沒有出手阻攔。
他只是笑著,看著白貫吉,乃至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