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只是誇讚郡主相貌出眾,並給郡主講了個故事而已。”
“只是如此?”
“當然。”
“小子,此刻只有你和孤兩個人,不必遮掩。”
“沒有遮掩,確實如此。”
“玄武門之事論功行賞,長孫無忌、尉遲敬德居首,房玄齡、杜如晦次之……”
李世民突然唸叨起功臣名錄:“不過若非你的提醒獻計,孤未必會有此決心,未必會如此行事,所以…你也有功,甚至是首功。”
“小子愧不敢當。”
陳魚堅定道:“今日之事乃殿下英明神武,偵知建成、元吉圖謀不軌,聽取臣僚獻計,率領一眾將領於玄武門誅殺逆賊,平息叛亂。
事實如此,千百年後史書上也會如此銘記。”
“哈哈!”
李世民笑了笑:“小子,你很有趣,可你要是不承認,可就功勞全無。”
這可是從龍之功,往後只要不犯什麼謀逆的大罪,足夠富貴好幾輩子了,陳魚卻不為所動,甚至不屑一顧。
陳魚笑道:“小子無尺寸之功,豈敢居功?得以逃脫牢獄之災,小子已經心滿意足。”
“你不打算向孤要點什麼嗎?”
李世民饒有興致詢問,陳魚卻反應平淡:“倘若殿下一定要有所賞賜,小子斗膽,請准許小子早日回家。”
“有趣!”
李世民已經不知道第幾遭這樣說了,今日有太多人前來抱大腿,一個個諂媚恭敬,希望臣服在自己腳下。
偏生陳魚是個例外,明明可以居功至偉,卻異常淡漠,甚至謙辭不受,著實奇怪反常,讓人不解。
“你可願留在天策府任職?”
“小子尚且年輕,恐難當大任,辜負殿下期望。”
“你……”
陳魚拱手:“殿下見諒,今次牢獄之災,驚嚇不輕,小子只是安分守己做點小生意,安安穩穩過日子。”
本來要發火的李世民不免無奈,搖了搖頭:“回家可以,但有件事你得想辦法解決,畢竟因你而起。”
“敢問殿下,何事?”
“有人對今日玄武門之事頗多非議,有何辦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