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笑了笑,若非宮禁宿衛之將,魏徵也不會建議他拉攏,他也不會高看一個出身微寒的粗鄙武夫。
“多謝太子殿下。”
常何恭敬裡禮送二人進入玄武門,卻攔住了身後大隊的隨從。
“二位殿下且去見駕,至於隨扈,還是在玄武門外等候吧!”
“常何,你這是……”李元吉頓時有些不悅。
“殿下見諒,此乃末將職責,也是為殿下好。”
常何笑道:“殿下出徵在即,手握重兵,不同往日。
今日這般,知道的會說殿下只是帶了幾個侍衛扈從,不知道的若是謠傳殿下率兵入宮……恐有損二位殿下聲譽。”
“常何,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能言善辯?”
“還望殿下理解,末將也是職責所在。”
李建成擺擺手:“罷了,除了貼身侍衛,其他人在玄武門等著吧!”
“也好。”
李元吉也心裡有數,常何的堅持,興許是父親授意也未可知。
到底是君臣父子,應當對父親表示起碼的尊重。
二人沒有猶豫,只各自帶了兩名貼身侍衛,策馬進了玄武門。至於東宮和齊王府的侍衛扈從,則留在了門外。
看著李建成和李元吉遠去的背影,常何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然後下令兵卒關閉玄武門。
……
李建成和李元吉初時並未在意,一路上仍舊有說有笑。
可是,當接近臨湖殿的時候,李元吉卻皺起了眉頭。
“元吉,有何不妥嗎?”
“皇兄,你發現沒,從玄武門至此,竟沒有宿衛宮禁的兵卒……”
李建成舉目四望,臉色也逐漸沉了下來:“好像是,有些不合常理。”
宮廷之中,細微的變化便至關重要。
作為皇子親王,他們本身也很敏感,故而頓生疑惑。
李元吉仔細觀察,瞧見遠處的樹林之後似乎影影綽綽,曾率軍出征的他知道,那是伏兵的徵兆。
“皇兄,不好,快退回去。”
李建成後知後覺,雖不清楚緣由,卻也感覺到不妙,二人立即撥轉馬頭,準備出宮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