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的霧氣還沒有散盡,駱新雲癱在床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床單上精緻的花紋。
腕間佩戴的智慧手環顯示著,剛才的消耗熱量遠超日常運動量。
她望著天花板輕笑,想起沈光霽在花灑下替她洗頭時,指尖穿過髮間的溫柔觸感,比任何糾纏都更讓人心顫。
“累了?”沈光霽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帶著剛換上的白襯衫特有的清香。
駱新雲扭頭看他,發現他新換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處還沒完全乾透的碘伏痕跡。
他低頭系袖口,洗過的頭髮不像往日那般硬茬,髮質看上去鬆軟許多,蓬蓬地耷拉著,讓人覺得也更容易親近。
“襯衫尺碼不對。”沈光霽扯了扯略顯緊繃的衣釦,喉結滾了滾。
駱新雲倚在床頭,指尖繞著和他同款不同色的襯衫袖子玩兒,窗外的晨光將她眼底的狡黠鍍了層光。
“服務員說這是情侶款。”
她故意咬重“情侶”二字,尾音拖著上揚的弧度,像根羽毛掃過沈光霽的心尖。
智慧手環在腕間震動兩下,顯示沈光霽的心率瞬間飆升了不少。
沈光霽低頭看著短了半截的襯衫下襬,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線。
他薄唇稍揚,輕笑出聲。
彎腰時帶起一陣雪松混著橙花香味的沐浴露氣息,直接將她籠罩其中:“原來我的女朋友……”
他的鼻尖蹭過她發燙的耳垂,拖著尾調緩緩說道:“早就想昭告天下了?”
駱新雲被他的熱氣弄得耳尖發癢,伸手推他卻反被握住手腕。
她望著他嘴角玩味的笑意,忽然想起浴室裡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臉頰更熱了。
“不然呢?”她惱羞成怒一般,猛地仰起頭,故意板著臉說:“難不成要讓別人誤會沈總有新歡?”
沈光霽對她這般囂張的正宮姿態十分受用,他眯了眯眸子,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將她整個人往懷裡面帶。
襯衫布料摩擦發出沙沙聲,尺碼不合的剪裁讓他動作略顯侷促,卻更添幾分生澀的性感:“誰敢?我可是早已栽在你身上,任由你拿捏了。”
駱新雲被他這一句話逗得笑出了聲,垂眸想起他膝蓋上的淤青,伸手輕輕按住:“還疼嗎?”
“不疼。”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綿軟的手心落下一吻:“疼的是這裡。”
他牽起她另一隻手按在胸口,襯衫下的心臟跳動有力:“怕這是一場夢,怕你沒考慮清楚,更怕你會後悔。”
聞言,駱新雲跪坐在床上,鬆垮的襯衫滑落,露出肩頭明顯的吻痕。
她將手抽出,轉而搭在他肩膀上,指尖觸到他後頸新生的碎髮,刺刺的癢意順著神經蔓延:“沈光霽,其實我們有個極為相似的地方。”
他抬眸看她,睫毛自眼底打下一小片陰影,瞳孔裡倒映著她微亂的髮絲。
初升的陽光穿過紗窗,將她沐浴後的體香揉碎,在他鼻端織繪成致命的網。
駱新雲傾身湊近,鼻尖幾乎觸到他的。
“一旦認定的事。”她故意頓住,看著他眼底掠過的焦急,俏皮一笑:“誰也別想讓我們改變。”
沈光霽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反手扣住她腰肢,將她拽得更近。
不合身的襯衫在動作間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心口健身痕跡明顯的起伏:“比如?”
“比如……”她指尖劃過他眼底那塊淺淺的疤痕,感受到肌肉略微跳動:“我十七歲義無反顧選擇出國深造,二十七歲認定你就是我一輩子要相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