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沛凝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
而且她自知此事與傅詔沒有關系,是她偏要死纏爛打跟來沭州,且沒有提前告知,不怪傅詔生氣。
於是她長舒了一口氣,眼底的傷心也被壓了下去。
謝沛凝扯出一抹笑意,說道:
“這是我自作主張來的沭州,你軍務繁忙,無需顧慮我。
若你不放心便幫我找兩個知根底的為我護院就好了。”
傅詔一怔,“護院?”
謝沛凝點點頭,“其實我前兩日便到了,已經在城中買了個院落。”
頓了頓,又補充道:
“還…盤了兩個鋪子。”
這下傅詔無話可說了。
謝沛凝這女子果真是不一般,只兩日,便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落了腳。
傅詔有些懷疑,她小時在大雪中迷路那次,莫非是她這輩子最無能為力的一次。
可那次偏偏就讓他碰見了。
謝沛凝覷著傅詔,試探著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
“傅哥哥,你就讓我留下吧,好嗎?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而且,我這次偷溜出來,我父親定十分生氣,等過段時日,待他氣消了我再回去,可以嗎?”
傅詔垂眸對上謝沛凝的一雙杏眼,仿若又看到十幾年前大雪紛飛時小丫頭眼巴巴地望著他的模樣。
傅詔暗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是心軟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的院子。”
傅詔聲音柔和許多,說完,便朝巷外走去。
但他步伐很慢,似乎在故意等謝沛凝跟上他。
謝沛凝見狀,雀躍從心中一直往上冒,然後展露在彎彎的眉眼上。
她趕緊快走幾步,與傅詔並排而行。
想到方才在酒樓中傅詔沉重的臉色,謝沛凝琢磨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雖然對於沈家,京中各種說法都有。
可我覺得…沈臨鶴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