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邪物在笑什麼?!”
只聽女子聲音嬌媚中帶著讓人心寒的危險氣息,說道:
“我笑啊,其實我們兩個都想毀了這世間,殊途同歸。
不過你這老頭子長得醜了點,否則饒你一命讓你做我的左膀右臂,倒也好玩!”
“你這邪物!我才不會…”溥翁話未說完,南榮嫿手指輕彈,一小團火苗從她指尖飛出,落在了溥翁的後背。
那火苗不大卻將溥翁的道袍燒出了一個焦黑的洞,然後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在街巷中。
可不過幾息之間,慘叫聲便戛然而止了。
國公府門前的地上,方才溥翁趴著的地方,只餘一件空蕩蕩的道袍。
道袍的中央還有一個黑乎乎,被火燒破的洞。
杜縉靠在街巷邊,他將方才的一幕看在眼中,一顆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眼前的紅衣女子…不是南榮嫿。
或者說,不全是南榮嫿。
“你將臨鶴如何了?他現在在哪裡?!”
杜縉看著女子的背影沉聲問道。
女子轉頭看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杜縉,似乎對他並不熟悉。
頓了一會兒,才恍然道:
“噢,是你,杜縉。”
杜縉擰著眉,目光警惕道:
“你究竟是誰?”
女子朝他的方向慢慢走來,臉上的笑容妖異又嬌媚,似乎下一刻就要開口吐出長長的信子纏住對方的脖子然後生生擰斷。
杜縉退無可退,抵著牆又問了一遍:
“你到底把臨鶴如何了?!”
女子輕笑出聲,停在他身前一步遠的地方,語氣又輕又緩:
“我能把他怎麼樣,他可是我的夫君啊!”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加深,又要再往杜縉的方向湊近一些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矮小的身影從上方翻牆過來,擋在了杜縉的身前,將女子硬生生往後擠遠了些。
女子打量了一眼杜縉身前那矮小的家夥,臉上沒了笑意,冷聲道:
“你是原先在皇宮密室裡藏著的那隻小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