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沛凝唇邊揚起得體的笑容,“沛凝也不清楚,我與傅將軍是恰好遇見的。”
“噢…”傅慶堂沉吟片刻,想起今日收到的沈府訊息,自也是明白了為何傅詔喝得酩酊大醉。
他開口道:
“那多謝沛凝送詔兒回來,待他酒醒了,我讓他登門致謝。”
謝沛凝輕輕搖了搖頭,“傅伯伯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既然已將傅將軍安全送回,沛凝也該走了。”
說完,謝沛凝又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開。
不成想卻被傅慶堂叫住了。
謝沛凝疑惑,回頭看向傅慶堂,“傅伯伯還有何事嗎?”
傅慶堂看著謝沛凝,神色中有些可惜。
他靜默了一瞬,似乎在猶豫如何開口。
謝沛凝微笑道:
“若傅伯伯想讓我拒了兩家的婚事,我做不到。”
傅慶堂有些意外地看向謝沛凝。
只聽謝沛凝又說道:
“沛凝不在乎什麼名聲不名聲的,若傅詔不願娶我,就讓他自己說出口。
當年我拒了前太子的婚事,外界紛紛揚揚說我想攀高枝當鳳凰的願望破滅了。
如今,我不怕再被人說一次。”
謝沛凝又行了一禮,而後轉身上了馬車。
傅慶堂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長長嘆了口氣。
馬車內,方才還一副端莊模樣,說話清晰有力的謝沛凝一下子躺倒在墊子上。
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
從小較別的京中貴女美貌一些、聰慧一些,但她並不是肆行無忌之人。
唯一堅持了許多年的事,便是想要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一縷碎發垂落臉頰,謝沛凝有氣無力地將其挽到耳後。
可白皙的手指觸碰到耳垂的時候,卻一下愣住了。
“糟了!”
謝沛凝忽地坐起來,開始在馬車上翻找起來,可找了許久都未找到她最喜歡的那隻金絲環玉的耳墜。
她輕蹙起眉頭,今日她去過許多地方,一點兒也想不起是丟在哪了。
謝沛凝複又躺倒下去,哀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