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霸業,不是你的。”
耶律祈腳下一個踉蹌,臉變得與他身上的皮毛一樣灰白。
暨如看著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
“聽說茲丘國上一任君王耶律郜先前很是照拂你,估計那時的他沒想到會養出一個吃百姓血肉的白眼狼吧!”
說完,他摸了摸巨鱷的腦袋,輕聲道:
“小鱷魚,我們走!”
巨鱷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南榮嫿的神色,見她默許,這才慢慢調轉龐大的身軀,跟著暨如離開。
暨如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他回頭瞧了幾眼南榮嫿,猶豫了片刻,開口道:
“小鱷魚先前不知事的時候確實吃過人,因果輪回,它以後自會受到教訓。
希望將來若有一日它與姑娘重逢,姑娘能高抬貴手。”
南榮嫿心中有些意外,這個叫‘暨如’的人,似乎比其他大多數聖主都要清醒、明白得多。
南榮嫿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暨如見狀,神情真摯道:
“多謝。”
頓了頓,又說道:
“我知姑娘本事大,可這世間種種畢竟難料,人心尤是如此。
大慶國與縉國相距不遠,但路途艱險,姑娘多加小心。”
說完,暨如轉身帶著巨鱷離開了,再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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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為沒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還是因為得知了神主幫他的真實目的,耶律祈一副頹然神色,不發一語。
他好似一個趾高氣揚的鬥雞,在發現自己壓根及不上別人之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沈臨鶴抽出袖中的匕首,冷冷看著耶律祈,一步步向他走近。
耶律祈見狀,嗤笑一聲,緩緩說道:
“怎麼,沈家人要幫縉國皇子殺了我?怎麼大慶國的聖上不派兵來,只獨獨讓你們沈家來啊?
他也不怕以後對於縉國皇室來說,沈家人的一句話比他千萬句話都重要的多!”
沈臨鶴神情不變,絲毫不為耶律祈的話影響,他只低聲說道:
“我何時說殺你是為了幫縉國皇室?”
耶律祈一愣,問道:
“那你是為了蠱蟲才來的縉國?
可如今蠱蟲已經沒有了,你為何還要與我過不去?!”
沈臨鶴緩緩抬起手中的匕首,匕首照著天空中最後一抹餘暉,給沈臨鶴的眉眼間又添了幾抹寒意。
“那年在萬海坡上,你率兵偷襲大慶國軍隊,領隊的大將軍是我的外祖父,副將軍是我的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