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鶴也有此疑問,茲丘國壓根不必管梁牧的死活,一個在他們看來毫無用處的皇子,找到與不找有什麼區別呢?
曾叔的神情有些緊張,渾身繃得很緊。
他抿著唇表情猶豫,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開口。
沈臨鶴和傅詔並不催促,只耐心地等著。
坐在窗邊圈椅上的南榮嫿一直默不作聲。
她忽地想起在城門外時,第一次見到縉國車隊,車隊中的某樣東西引起了她的好奇。
那東西被刻意用千年的柃木製成的箱子收起,氣息掩藏了大半,然而畢竟太過特別,還是讓南榮嫿發現了。
當時她只略略奇怪,但沒有深究,還以為是縉國送給大慶國的寶物。
如今想來,那東西應是…
“玉璽。”
寂靜的房中,南榮嫿的兩個字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
“你們帶來了縉國的玉璽。”她語氣肯定。
曾叔不可置信地看向南榮嫿。
“你…你怎麼…”
他一直以為這女子只是個有些姿色的女子罷了,除了梁牧這段時日經常會唸叨這女子的名字,曾叔未曾注意過她。
可她怎會一語道破?!
“玉璽?”傅詔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看向曾叔,眸有厲色,“你們真的將縉國的玉璽帶到了大慶國?”
曾叔重重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此事也是萬不得已,當日皇上和太子囑託我將五皇子看顧好,若收到暗信,則說明家國已不在,讓我保管好玉璽,等時機到了,讓五皇子帶著玉璽,名正言順回到縉國,奪回皇位!”
曾叔自知理虧。
若被有心人知曉了,縉國玉璽就在出使大慶國的車隊中,那必會引起混亂。
甚至將大慶國也牽扯進來。
如今恰逢流民入京,若縉國玉璽在此的訊息散播出去,京城必定大亂!
“玉璽的事我本想隱瞞不發,也不想讓大慶國因此受到牽扯,這本也是皇上和太子的意思。”老者聲音低沉。
然而傅詔眼神冰冷,厲聲問道:
“可你們將玉璽帶來,不就是為了讓大慶國幫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