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他先前從沒想過將這二人擱在一處!
沈臨鶴瞧著梁牧的臉色,心中暢快了些,方才被他打斷曖昧氣氛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你們定親多久了?”
梁牧沉聲問道。
“幾日。”
“數月。”
二人異口,卻不同聲。
梁牧一聽,仿若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改頹喪的表情,慢慢直起了身子。
他的眼睛銳利地在南榮嫿和沈臨鶴臉上掃過,像是要把畢生的那一點聰明勁兒全用到找對面二人的錯漏上。
“臨鶴兄長,你既說你們二人情投意合,已經定親,那我問問你,”梁牧一字一句道,“南榮姑娘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七月十五。”沈臨鶴想都不用想,簡直信手拈來。
梁牧面色沉了三分,男女定親需要交換庚帖,定能知道對方生辰。
他又轉頭向南榮嫿問道:
“南榮姑娘,臨鶴兄長的生辰是何時?”
馬車中一時安靜下來。
南榮嫿暗自腹誹,沈臨鶴的生辰…她怎麼可能知曉…
“咳…”沈臨鶴清了清嗓子,“嫿兒估計是忘了吧,不過不要緊,我記得她的生辰就可以了。”
說完,還目光深情地朝南榮嫿看了一眼。
南榮嫿沒有防備,一下對上沈臨鶴近在咫尺的眸子。
那副深情做派,讓她一下有了脊背發毛的感覺。
趕緊挪開了視線。
上次她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七八歲時第一次進山獵野豬,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將野豬一下攔腰斬斷,看清肚滿肥腸的時候…
而再深情的目光也打消不了梁牧的懷疑。
已經定親卻不知生辰?
梁牧想起沈臨鶴在京中的名聲,忽地瞪大了眼指著沈臨鶴,朝南榮嫿急急問道:
“南榮姑娘,莫非是這個紈絝逼你與他定親的?”
他一副正義的模樣,聲音鏗鏘道:
“你放心,若真是這樣,本王定會為你做主的!”
紈絝?
沈臨鶴挑了挑眉,嘖了一聲,這家夥竟連臨鶴兄長都不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