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南榮嫿和謝坤的視線凝在那張塗滿了各種歪歪扭扭線條的紙上,二人神情是一樣的肅穆。
“謝大人,我還是隨你去一趟郭府吧。”
南榮嫿平靜的聲音中掩藏著一抹疲憊。
“好的,那就多謝南榮姑娘了。”
謝坤沉穩的聲音中有一抹解脫的意味。
南榮嫿隨謝坤到了郭府時,才發現不過一日光景,郭府已經裡三層外三層被官兵把守。
想飛出個蒼蠅都難。
“郭庸和郭府的下人已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嚴加看守了,與郭府有關的錢莊商鋪都查了個遍,均沒發現什麼線索。”
南榮嫿聽謝坤這麼說,腳步頓了一下,問道:
“郭府中有個名叫福澤的小廝,他可有被關起來?”
謝坤一愣,“府中下人眾多,姑娘說的這個名字我沒什麼印象,莫非…與那些金子有關?可需我派人將他帶來?”
南榮嫿搖了搖頭,“不必,與郭庸之事無關。”
說完她便抬步入了郭府。
禦史臺官員們見謝坤帶來一個年輕姑娘皆是納悶。
這女子他們昨日見過,是跟在沈臨鶴身後從郭庸主院中出來的姑娘。
謝大人怎的今日又把她帶來?
在禦史臺官員們疑惑的目光中,南榮嫿施施然入了主院。
辨認了一下方位,她便向郭庸的房中走去。
郭庸此人好附庸風雅,房中掛了些名家字畫,不過在南榮嫿眼中這些字畫不過尋常。
就像右手邊那幅潦草的大字,她看了半晌也沒認出來寫的是什麼。
看著還不如她隨手揮灑的好看。
略略撇了撇嘴,南榮嫿繼續在房中踱步。
按照那幅地圖的指示,地道的一處出入口就在這房中的某處。
南榮嫿輕輕閉上眼,片刻後再次睜開時,眸中瞬乎閃過一道華光,而後消失不見了。
她的瞳色更加濃黑,靜靜地逡巡一圈之後,視線停在了那個寬大的木床上。
南榮嫿腳步輕移,朝那垂帳床走去。
謝坤以及兩名禦史臺官員也跟著南榮嫿走了過去。
其中一名官員見南榮嫿盯著床看,不以為意地開口道:
“姑娘,這裡我們都搜遍了,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