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讓我幫你找郭鈺,給了我一百兩黃金,原來你的命和他的命價值一樣呢。”
郭庸一怔,下意識看了一眼地上沒有人樣,已經涼透了的郭鈺的屍體。
他咬了咬牙,改口道:
“三百兩!我給姑娘三百兩黃金!”
門外沒有回應,此時郭念真周身的紫色霧氣已經彌漫到郭庸的身邊。
那霧氣如實質一般,緊緊壓向郭庸,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如同被攥緊一樣,快要無法跳動。
郭庸心中絕望,莫非南榮嫿只是在糊弄他?
她根本不敢與郭念真正面對抗!
正當郭庸覺得心髒快要被捏爆時…
房門開了。
陽光一下灑到他的臉上,心髒的壓迫感也驟然消失。
郭庸覺得自己這一瞬間像是從地獄重回人間。
門外,沈臨鶴一襲緋色長袍配上暗色的狐裘披風,南榮嫿一身月白色華緞長裙,手執素色燈籠。
二人一副隨意模樣,但郭庸的兩行淚卻結結實實淌了下來。
他的腿軟得厲害,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沈臨鶴和南榮嫿身後。
“南榮姑娘,快!快把這厲鬼消滅了!”
郭庸一邊喊著,一邊繼續往後退去。
踉踉蹌蹌終於跑到了院門處,郭庸甚至都能聽到院門外禦史臺官員們的交談聲。
他們還在府中其他各處搜查!
郭庸面帶喜色,只要人多,他就更不怕郭念真了!
然而那厚重包鐵的垂花木門卻比他想象中更加沉重。
郭庸使盡力氣也未能推開。
這怎麼可能?
若是打不開,沈臨鶴和南榮嫿是怎麼進來的?
他又推又拍,聲音很大,但院外的禦史臺官員們似乎一點聲響也沒有聽到,還在忙碌地翻找和商議。
剛剛升起的一抹希望又消失了,郭庸呆呆地回身望向庫房。
若南榮嫿今日無法消滅郭念真,那他必死無疑了?
想起郭鈺的慘狀,郭庸打了個寒顫。
說不定自己比他的死狀,還要悽慘…
此時,庫房中的紫色霧氣已經濃到模糊了人的視線,然而南榮嫿卻依舊淡然神色,而且還往庫房那處走近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