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詔和衡昌也回了正廳,幾人看著南榮嫿等她的答複。
南榮嫿表面看著平靜無波,但心中已經在盤算要如何敲郭庸竹槓了。
雖然她與人交易,向來公平,但這人…值得她多要一些銀兩。
南榮嫿的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似乎在猶豫。
郭庸見狀皺了眉頭,他如此好聲好氣,這女子竟還擺起譜來了!
南榮嫿見他這表情,自然知道他心中不耐。
勾了勾唇,南榮嫿開口道:
“我確實可以尋到郭公子。”
郭庸心中一喜,急忙問道:
“我兒在何處?”
不料南榮嫿卻不答,反而問道:
“今日郭尚書這擅闖民宅的事,要如何善後呢?”
郭庸一怔,倒沒想到南榮嫿竟如此大膽,竟然當著金吾衛、大理寺的面,要問他堂堂吏部尚書的罪!
郭庸壓著脾氣,沉聲問道:
“不知姑娘要如何?”
南榮嫿似乎認真思索了片刻,抬眸向衡昌詢問:
“衡大人,不知按照大慶國律法,擅闖民宅者該當何罪?”
衡昌一臉嚴肅,裝模作樣地摸了把鬍子,回道:
“按我國律法,擅闖民宅者要打二十大板,破壞財物者要以財物價值的十倍論處,若能得到民宅主家的諒解則免去入獄的刑罰,若主家不諒解…”
衡昌眼神如一抹涼風掃過郭庸的臉,“不諒解則需入獄三個月。”
“噢!”南榮嫿點點頭,“受教了。”
她的目光輕飄飄落在郭庸的臉上,“郭尚書,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只不過是個尚書,自然也該同罪吧。”
郭庸神色僵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口中的金牙都要被他咬下來。
郭庸的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好,就按律法來!”
南榮嫿滿意地點點頭,“不過,尋找郭公子的事與郭尚書擅闖民宅是兩碼事,我可沒有要挾郭尚書啊!”
郭庸氣得頓了許久不開口,但他此刻對南榮嫿無可奈何,畢竟還要靠她來尋兒子,只得再次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