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著眉,低聲道:
“真無趣!”
“喲!今日真熱鬧啊!”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亭外響起,眾人朝外看去,見兩個高大的身影正朝亭子而來。
是沈臨鶴與傅詔。
二人身形有些像,皆是玉樹臨風、身姿挺拔,只不過氣質完全不同,一人跳脫如江中奔騰的水,一人沉穩如巍然聳立的山。
亭子中貴女們的眼睛不停往兩人處瞟,那二人的長相在京中是數一數二的好,可惜二人關系不好,鮮少能見到他們倆站在一處的情景。
沈臨鶴仿若有些不願與傅詔站在一處,緊趕著走了幾步將傅詔擋在了身後。
傅詔面色更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沈臨鶴還未入得亭子,眼睛便凝在了南榮嫿身上再摘不下來。
今日這一身衣裙果然襯得她更加姿容卓絕,一想到如今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沈臨鶴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他無視安平郡主迎過來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朝南榮嫿走過去,親暱地喊了一聲:
“嫿兒!”
南榮嫿如今已深知他的德性,於是一點也不意外,順勢應道:
“臨鶴。”
“喲喲喲!”安平郡主一副嫌棄的表情,“你倆私底下膩歪去,別當著我的面!”
說完,安平郡主再不願看沈臨鶴一眼,而是轉頭朝傅詔說道:
“傅將軍回京不久,第一次參加迎春宴,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傅詔往日與安平郡主並無來往,見她身為皇室之女竟對自己如此客氣,有些意外,不過他面上不顯,朝安平郡主拱手行禮道:
“能來參加安平郡主的迎春宴,是傅某的榮幸。”
他說完,狀似不經意朝南榮嫿那一桌掃了一眼,便要往男席而去。
可沒想到,郭念真以為他那一眼是看向自己的,見他要走,趕忙起身攔到傅詔身前,面色微紅,笑容嬌美。
她的畫像…如今可還在傅家呢!
而她也偷偷託人,畫了一幅傅詔的畫像。
郭念真心中嬌羞,說不定眼前的男子也如自己一般每日對著畫像思慕對方,想要早早見上一面吧!
郭念真微微屈膝行禮,聲音嬌柔,“見過傅將軍。”
傅詔一愣,皺了皺眉,問道: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