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南榮嫿目光落在那塊光禿禿的牌位上。
原來因為在宮中出了事,未尋到屍首,不確定人到底死沒死,所以才遲遲不在牌位上刻字。
南榮嫿走到空白的牌位前,伸出手。
瑩白的手指在牌位上輕輕掃過。
南榮嫿皺了皺眉。
沈臨鶴看到她神情有異,問道:“怎麼了?”
跳動的燭火下,南榮嫿眼中似也有火光閃動。
她緩緩將手放下,問道:“你阿姊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沈臨鶴敏銳地捕捉到一絲不尋常——
是消失,不是…死?
“十二年前。”他急急回道。
南榮嫿瞳孔一縮,十二年前…?
與那件事有關嗎?
沈家人見南榮嫿表情嚴肅,均心中惴惴。
沈夫人性子最是急切,她一臉焦急問道:
“不知可有什麼不對嗎?”
南榮嫿回了回神,說道:“煩請沈夫人命人拿毛筆和墨來。”
“哎哎!”
雖不知南榮嫿要做什麼,沈夫人還是趕緊去祠堂外吩咐了。
來旺不放心,一直等在門外,聽到吩咐很快便拿來了筆墨紙硯。
南榮嫿接過筆,蘸了蘸墨,問道:
“沈姑娘的生辰是什麼時候?”
沈老國公第一個反應過來,急急說道:
“慶歷二年四月初十!”
沈臨鶴聽到沈老國公將阿姊的生辰記得這麼清楚,眼中晦澀難辨。
南榮嫿將來旺拿來的紙撂到一邊,直接提筆在從不離身的素白燈籠上寫下了沈臨綺的生辰。
最後一筆剛剛落下,原本漆黑的燈籠竟慢慢亮起了微弱的光。
這光弱到在祠堂燭火的映照下竟有些昏黃難辨。
在沈家人驚訝的目光中,燈籠上的字越來越淡,如同墨汁被這燈籠盡數吸走了一般。
隨著燈籠上的字完全消失,燈籠內的光芒逐漸增強,最終變得比尋常燈籠還要明亮一些。
“女娃娃,如何了?”沈老國公飄到南榮嫿身邊神色焦急地問道。
南榮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燈籠,如同透過那薄薄的燈籠紙看到了別的什麼。
她朱唇輕啟,緩緩說道:
“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