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眸子冷得出奇。
“父親想知道嗎？”
這故弄玄虛的反問語氣叫林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剛想疑惑地再度提問卻被一直跟在林靳兩人身後的李振打斷了。
“林總，您不妨問一下張女士和您的左膀右臂到底在私下裡做了些什麼吧。”
張曼，林靳的繼母。
李振知道自家老大不想做一些無意義的解釋，當下便接過了話茬。
“你什麼意思？”
林海聞言，目光銳利地打量著自己身旁頭冒冷汗的林麟。
“當年主家發生的那樁事情，都說是少爺的母親害了林老爺子，但是林總是否想過，當年夫人自己什麼都有了，何苦去給老爺子的食物裡下毒。”
“最後夫人被逼得無路可退以死自證清白的時候，林總您又在哪裡。”
李振陪著林靳一路走過來，自然知道男人從當年到現在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變化。
生母被逼死在自己眼前，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溫柔女人墜樓前望向自己孩子的眼神是那樣的絕望。
林靳沒有什麼表情地看著林海充滿震驚和質疑的表情，和當年如出一轍。
“當年不信，現在也不信。”
“是嗎？”
男人的語氣帶著嘲諷，冷得刺骨。
而坐在輪椅上的蘇瑜愣怔半晌後，才根據眾人所表現出的反應大抵了解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原來，林靳的母親也是被後來者害死。
“林靳......”
蘇瑜輕輕拽了拽男人的袖口。
“我沒事。”
林靳低聲回應道，隨後給站在一旁的李振使了個眼色。
“林總您不信對嗎，那不知道林總還記不記得李阿姨呢？”
此話一出，七七八八知道當年內情的人皆是心中一驚，當年那個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家女僕。
也是那場議論風波中消失的線索盲點。
隨著李振拍了拍手掌，大門再度被推開——劉倩領著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女人進來了。
“真的是她！”
有人驚呼道。
“小李？”
林老爺子見到中年女人後臉色更是慨然，他咳嗽了幾聲。
而後者則是面色悲愴地回望過去，一張嘴囁嚅著喚道。
“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