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聲音響起,阮娘渾身一震,慌亂地低下頭不敢抬起。
「民婦認識,她曾是玉香樓的行首,遇到二皇子後,還曾給過民婦一大筆錢,就是為了讓民婦去人牙子那買一個剛出生的男嬰。」陳氏說道。
阮娘渾身一顫,驚愕地望著陳氏,眼中充滿憤怒:「你胡說!」
「民婦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陳氏冷笑一聲,轉向皇上繼續道:「皇上,民婦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撒謊。」
皇上皺眉問道:「可有證據?」
「當然,當時買男嬰的時候,阮氏要的急,雖簽字拿了白契卻還沒去官府蓋印交契稅。」陳氏回答道,眼睛死死地盯著阮娘。
阮娘渾身一僵,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陳氏看了一眼阮娘又繼續說道:「皇上若不信,可以叫人牙子來對峙,或是拿出賣身契一看便知。」
阮娘心中大駭,連忙跪倒磕頭:「求皇上恕罪,妾身當時只是想有個孩子陪著而已,絕無其他想法!」
阮孃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緊張萬分。
阮孃的反應讓盛之瑤微微皺起眉,但隨即又舒展開來,阮娘越是緊張,就代表她心中有鬼,只是苦了元澈這麼小個孩子。
皇上看向陳氏問道:「好了,陳氏你下去吧。」
「是。」陳氏恭敬地退下。
皇上臉色不太好看。
盛之瑤默默的走到元澈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元澈抬起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頭,眼中閃爍著複雜難解的情緒。
皇上沉吟片刻開口道:「阮氏欺君罔上,意圖混淆皇家子嗣,實乃大罪。」
阮娘聽到皇上如此說,身體頓時軟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她知道自己完了,這下真的是完了!
皇上看了一眼阮娘,又轉向元澈:「這個小娃,朕念在他小並不知情,便饒他一命,送他出京。」
元澈聽到要送他出京,立刻哭起來,一直掙扎著想跑到父親懷中躲起來,可惜根本就逃不掉,只能被帶出去,臨走之際還不停的回頭,眼睛紅腫,顯然哭得傷心。
盛之瑤看著有些於心不忍:「皇爺爺可不可以把他交給我?」
盛之瑤突然提議讓皇帝把元澈交給她照顧,皇上微微一愣。
「之瑤?」皇上似乎有點兒不明白。
盛之瑤笑著道:「皇爺爺他這麼小,把他送出京肯定是活不了的,皇爺爺既然饒了他的小命不如就交給之瑤,這樣,也有人陪我玩了。」
皇上聽到盛之瑤的話微微一怔,隨後哈哈大笑:「哈哈,之瑤你倒是個善良的孩子,好,這孩子就交給你吧。」
盛之瑤聞言立刻高興地點點頭:「多謝皇爺爺!」
皇上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封崇竣:「封崇竣回你的二皇子府待著,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外出。」
這一切來的太快封崇竣都還沒回過神來,聽到皇上的話連忙跪下叩首:「父皇求你放過阮娘吧!」
「放過阮娘?哼,她做了什麼你心裡比朕清楚。」皇上看向封崇竣:「朕如若不殺她,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冒充皇室?封崇竣你還真是色迷心竅啊,如你願意自我斷去皇室宗籍,我到是可以考慮成全你們。」
封崇竣聽到這話,身體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這不等同於要廢了他這個二皇子。
皇上說道:「怎麼?捨不得了?你若是捨不得,現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