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下山的路上，池希真時不時就扭臉看向顧淵，那眼神似乎還有些幽怨。
見顧淵一直不說話，最後還是池希真有些憋不住了。
「我說，你就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顧淵眨巴眨巴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你指的是？」
「剛才那扇門啊！」池希真想要跳腳了，當金色的獻祭之門出現時，那散發出的氣息無比強大，還有金色的雨絲絲落下，簡直壯觀到沒朋友，池希真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種場面啊！
現在的他，滿肚子疑惑，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顧淵的解釋，他怎麼能不著急呢？
「哦！你說那個啊！叫獻祭之門，就是獻祭妖魂用的。」顧淵撓撓頭，說道，「這個說起來有些複雜了，簡單的說，我就是一個祭師，專門獻祭妖魂的，否則，妖魂的存在就會汙染大片區域，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池希真立刻點頭。
芒星上的妖物數量可不少，而那些強大的妖物死後也會留下妖魂，池希真好歹是仙宗的人，怎麼可能連這都不知道？為了解決這種問題，還有專門收集妖魂的東西，都是以封印的方式解決這種麻煩。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專門獻祭妖魂的人，特別是那扇金色的獻祭之門，池希真覺得那簡直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如果需要獻祭妖魂的話……你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池希真問道。
畢竟獻祭妖魂的這種本領，實在是太逆天了，這就像是清潔工，專門清理妖物死後留下的威脅，簡直利國利民，而想要做到這一點，不付出一些代價顯然是不合理的。
「代價？」顧淵明白他的意思，說道，「其他的祭師獻祭妖魂，自身會受到妖魂的侵蝕，稍微好一點的，時間久了都會變成瘋子，差一點的，要更糟糕，會一命嗚呼。」
池希真點點頭。
這說法聽著還是非常合理的，他覺得大概也是這樣，畢竟老天爺是很公平的，想要得到什麼，必然要付出什麼，只是如此一來，對顧淵這樣的祭師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他看著顧淵的眼神都變了。
「那你也是這樣嗎？」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池希真看著顧淵的眼神有驚愕，有惋惜，還有幾分欽佩。
其實他也有些不理解，以顧淵的天賦和實力，何必要做這種事傷害自己呢？要是顧淵真的死了，這簡直就是人類的巨大損失！
這些年來，池希真的成長之路都伴隨著數不清的稱讚聲音，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天之驕子，如果說，芒星上會再出現一個仙體境強者，那個人一定是池希真！
並不只是岙山劍場的人這麼說，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哪怕他不是岙山劍場的宗主，甚至連個長老之位都沒有，可不管去哪個仙宗，都不會有人敢輕視怠慢。
這一切都說明池希真足以傲視群雄的天賦。
可池希真發自內心的覺得，和顧淵比起來，自己的天賦也有些平庸了。
這小子的存在，就是不給別人留活路！
「額……你誤會了，雖然說，祭師獻祭妖魂，都會得到反噬，但是我這個祭師有些不一樣。」顧淵擺擺手，解釋道，「我獻祭妖魂，就是純粹的獻祭，並沒有受到任何反噬。」
「原來如此！我就說，你小子看著就挺正常的！」池希真聽到這話，長長鬆了口氣。
之前顧淵說，做祭師的，稍微輕一點都得成為瘋子，但是顧淵絲毫沒有「瘋」的跡象，那時候池希真心裡就有些疑惑，現在這層疑惑被解開了，他也徹底鬆了口氣。
要是顧淵的下場真的這麼悽
慘，他都要埋怨天道不公了。
好在，老天爺在顧淵這還是開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