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徐晨的性格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了，已經習慣了，更不會因此對徐晨產生不滿。
只是那個叫姜之深的傢伙，脾氣也有些奇怪，要為徐晨易容的時候，其他人都不能看，哪怕是秦王也是如此。
顧淵和秦王乾脆走了出去，兩人坐在院子裡，王管事為他們添著茶水。
“徐晨的性格就是這樣，他非要跟著，我也沒辦法，不過有他在，的確可以幫我很多。”顧淵說道。
“這是自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秦王樂呵呵道。
他之前請顧淵幫忙的時候，倒也沒想到這還能買一送一。
“原本是一個人，現在突然變成兩個人，這不會對你的計劃造成什麼影響吧？”顧淵詢問道。
秦王無所謂地搖了搖頭：“這倒是無妨，我會安排好的。”
聽秦王都這麼說了，顧淵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等到徐晨跟著姜之深出來後，秦王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原本面容俊朗的年輕人，此刻變成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膚色沒什麼變化，臉上多了絡腮鬍子，鼻子下面還多了一顆痦子，最讓顧淵感到無法接受的是，那顆黑色的痦子上竟然還有一根彎曲的毛。
這讓顧淵差點沒嘔出來。
顧淵還沒吐槽，秦王先圍繞著徐晨轉了一圈，連連讚歎。
“神了，實在是神了，這簡直就是變了個人啊！姜大師，還得是你啊！”
姜之深的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雖然嘴上說著謙虛的話，可眼神中的得意是藏都藏不住的。
顧淵看了看徐晨，又看了看秦王，嘴角微微抽搐著。
這些人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徐晨一開口，顧淵就發現，他也只是相貌發生了一些改變，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而且不管是體型還是膚色，都沒有任何變化。
“這，就是易容術了？”顧淵表情複雜道。
聽到這話，姜之深臉上神色有些繃不住了。
“顧公子是對我姜某人的手藝感到不滿意？”
顧淵看著姜之深，也感知到對方不滿的情緒，可看著徐晨此刻的模樣，第一次覺得違心的話那麼難以說出口。
秦王可能是擔心顧淵將姜之深得罪得太死了，趕緊擋在兩人中間，笑著說道：“姜老誤會了，顧淵不是這個意思。”
接著又對顧淵說道：“其實易容嘛，就是讓別人認不出來就好了，好不好看，倒也沒那麼重要。”
顧淵心說拉倒吧，好不好看的確沒那麼重要，但是也不能太磕磣啊，要是這老傢伙將自己也變成這副模樣，他尿尿都希望是啞光的。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進來吧。”姜之深望著顧淵說道。
顧淵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擺了擺手。
“我就算了，用不著你。”
姜之深面色一沉，當著秦王的面不好發作，只得看向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