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出手的話,自己應該已經死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
顧淵突然覺得,自己手心被人塞了什麼東西。
觸感溫涼,氣息沿著手臂不停延伸直到胸腔,而體內的寒意也被瞬間驅散,恐懼感硬生生被壓了下來,這種輕鬆如同胸口的石頭被人搬開。
低下頭,看了眼,像是一塊玉石,散發著白茫茫的光。
“拿著,如果你想活著離開的話。”
顧淵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麻花辮女孩。
對方眼神中的清澈,讓他找到了些許安定感。
就像是一個溺水者正在痛苦掙扎,卻恰好有一塊木板漂到了面前。
“低頭。”麻花辮女孩皺著眉頭輕喝了一聲。
顧淵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給予絲毫反應。
好在麻花辮女孩已經一隻手將他腦袋按了下來,身後的中年男人手中的菜刀恰好掠過。
她的兩根麻花辮,此刻彷彿被賦予了生命,高高甩了起來,尾端鋒利如刃,貫穿了中年男人的喉管。
可他的臉上,卻還帶著冷森森的笑。
“徐青枝,你敢!”
車廂的深處是一片黑暗,而這個聲音,就是從黑暗中傳出來的。
“徐青枝,你要護他?!”
“該死!你該死!”
周圍滿是對麻花辮女人的咒罵,淒厲而怨毒。
也是這個時候,顧淵才知道她的名字。
那個小女孩,就這麼陰惻惻看著顧淵。
她撕破自己的肚皮,抽出盤在一起的腸子,揉啊揉,搓啊搓,最後如同一根麻繩。
“哥哥,跳繩嗎?”
顧淵的嘴角微微抽搐著。
他覺得,這種氛圍或許更適合跳大神?
他握緊手中的玉石,摸了摸濺在臉上的血,沒有說話。
“一切都是假的……”
“這是幻覺……”
“這是夢……”
“天地有正氣……”
顧淵開始碎碎念。
徐青枝看著他的眼神多少帶點侮辱性。
像是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