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還有已經凝結的血塊，但是眼神比起之前卻非常明亮。
“不知道怎麼的……感覺，還差一點。”
“什麼？”清塵一愣。
他沒聽懂這番話，而顧淵似乎也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他咬著牙，朝著清塵撲殺過去，手中鎮邪刀揮出的速度比起之前不知道慢了多少，清塵手中的劍不停與鎮邪刀碰撞在一起。
瞅準機會，他手腕輕輕翻動著，劍刃往上一挑，瞬間突破了顧淵的防禦。
看到這一幕，圍觀者們一個個驚出了一聲冷汗！
更讓他們感到不安的是，顧淵的速度根本來不及閃躲，他的手臂再次被長劍劃破，鮮血噴湧而出！
“顧淵！”房七七大驚失色。
顧淵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神變得熾熱。
“快了……但是……還是一點點……”
這種壓在心中的感覺，讓他很難用言語表達，像是在思考一道繁瑣的數學題，但是思路對了，公式對了，就差最後一環，就可以完成最後的驗算。
又像是插入一把鑰匙，慢慢擰動，就差這麼分毫，便可以開啟那扇門……
臨門一腳！
但是，真讓顧淵說，到底是什麼玩意，他也說不上來。
這種奇妙的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藏在自己的身體裡，即將破土而出……
清塵看著顧淵，突然有些不敢動手了。
這貨現在看著，怎麼就……
神神叨叨的了？
這個李思明之前到底對顧淵說的些什麼啊，看把孩子逼得，現在都有些不正常了。
毫不誇張的說。
就顧淵現在的狀態，清塵都怕他突然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那個……小顧啊，要不今天算你贏了好不好？咱們就到這吧？”清塵看著顧淵現在神神叨叨的模樣，說話的語氣都柔和了許多。
總覺得這孩子現在可能已經經不起刺激了……
顧淵微微一愣，當他察覺到清塵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著同情和擔心時，頓時臉一黑。
這是什麼意思？
把我當弱智了嗎？
就在這時，李思明突然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前方。
“清塵，殺了他！”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李思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