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靜出於本能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往後退,卻被對方猛然拽住不鬆手。
一股酒氣撲鼻而來。
“這不是文靜妹妹嗎,怎麼,知道哥哥受傷了,來醫院看我?”
真是冤家路窄,自己撞到的,竟然是羅鑫那混蛋。
姚文靜心底泛起一陣噁心,掙開羅鑫的手跳出了一米開外,卻被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男子攔住,圍在中間。
這些人,姚文靜都認識。
前世裡,他們全是羅鑫的那幫狐朋狗友,他們結婚以後,天天跑家裡來蹭吃蹭喝,然後拉著羅鑫打牌賭博,到處惹是生非,是整個公社出了名的一群混子。
看他們渾身酒氣,還一個個或多或少掛了彩,顯然是剛剛和人打架後,跑衛生所來包紮的。
“這不是嫂子嗎,心疼鑫哥了?哎喲鑫哥,你可羨慕死兄弟夥些了。”
“鑫哥什麼時候把嫂子娶進門啊,我們都等著喝喜酒鬧洞房。”
仗著酒勁,有人還把姚文靜往羅鑫的身上推。
“你們這幫混蛋,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人,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這幾人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怕,我們好怕哦,怕得要死,是不是啊鑫哥。”
姚文靜氣勢再兇,可終究是個女孩子,力氣上哪裡比得過這幫年輕男子,就那樣一個趔趄,被推到了羅鑫的身上。
更可恨的是,這醫院門口人來人往的,有不少看病的人經過,但是這幫人把姚文靜圍在中央,路人只以為是一幫年輕人在那嬉笑打鬧,都忙著看病呢,誰會留意到這些。
羅鑫一想起昨天在鳳凰村裡受的窩囊氣,心頭就大為光火,親事沒說成,反倒還被訛了一百多塊錢去。
尤其是回來之後還被父親數落,叫他以後別再惦記姚文靜這個丫頭了。
他不甘心。
什麼時候他羅鑫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有得不到的,尤其是在這幫兄弟夥面前,更是不能掉了這個面子。
他都不知道父親到底怎麼了,平時誰都不怕的人,竟然會怕謝元九那個勞改犯。
仗著有這幫兄弟撐腰,他也不管父親的叮囑了,拉著姚文靜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