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時候,就因為自己不讓他去賭錢,孩子被打得早產,得了先天性腎綜合症,後來沒錢耽誤了治療,十幾歲的時候還發展成了尿毒症,他卻一直不管不顧。
自己的一生都在為兒子治病而奔波,拼了命地賺錢。
他倒好,把兒子換腎的救命錢給偷去吃喝嫖賭,裝大佬養女人花了個精光,還和外邊那野女人一起,為了騙保費,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自己推下了醫院的天台。
……
姚文靜的手直接捏成了拳頭。
如果這輩子她還能讓羅鑫他們得逞,那就枉自重生了這一回。
屋子外邊亂哄哄的,似乎來了很多村裡瞧熱鬧的鄉親,但是羅金山的聲音還是非常清晰地傳了過來。
姚文靜從門縫看了出去,這羅金山眾星捧月般坐在堂屋中間,話裡話外全都是傲慢。
“下午我還要到鎮上開一個會,在這裡不能耽擱太久,我們就長話短說,你們家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今天就把這親事給定下來,娶親條件你們隨便開。”
這話一出,院子裡瞧熱鬧的人堆裡頓時一片譁然,大家七嘴八舌就說開了,羨慕的,嫉妒的,說什麼的都有。
馬蘭花嚥著口水,盯著羅金山腋下那個黑色人造革皮包,眼睛再也挪不開,開始壯著膽子獅子大張口。
“別的不說,羅站長,這彩禮錢怎麼說也得五六百吧,上個月,村子裡的彩霞出嫁,那婆家就是地裡刨的農民,也給了一百塊的彩禮,況且我們家文靜,那長得多水靈標緻啊。”
要知道,現在的豬肉也就賣到八毛錢一斤,村裡的人還一兩月都捨不得吃上一頓的。
她張口就敢要這麼多,大家都覺得,這馬蘭花怕是想錢想瘋了,明目張膽賣女兒。
羅鑫在背後使勁扯父親的衣服,示意他趕快拿錢,只見羅金山拉開皮包,從裡邊數出來一大疊嶄新的花花綠綠的鈔票,啪地甩在桌子上。
“這裡是五百塊錢,那這親事就這麼定了,別的以後再商量,我來安排,儘快成親就成。”
馬蘭花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就像是餓狗一般就要衝過去把桌子上的錢抱在懷裡。
這時,身後破舊的木門哐噹一聲開啟,姚文靜也顧不得腿上的傷了,疾步衝過去。
她的力氣很大,一把就把母親推出老遠,眼裡都快要冒出火來,站在那說得一字一頓。
“這門親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