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林恩可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心理,最終說出了這四個字,不過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這就是她的本意,現在既然有呂欣然給她當槍手,當然是一件更好不過的事了。
「但是,我們只要讓越琛看清現實就可以。不要對書怡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我相信她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而已。」
切,裝什麼清高。呂欣然聽著她的話,在心裡低低咒罵了一聲。
既然都同意與自己「同流合汙」了,又何必在這裡裝好人、裝大度呢?與慷他人之慨的做法一樣,令人作嘔。
呂欣然有些無語,她想的自然是能借此機會,用林恩可的勢力徹底除掉溫書怡才是最好的。偏偏這林恩可還是一個「被佛光籠罩」的人,送佛不願送到西,要她本來醞釀好的計劃都說不出口。
罷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溫書怡趕走才是。
「行吧。」呂欣然答應得很勉強,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把先前的想法在腦海中簡易地修改一下,隨後繼續道,「我有一個辦法。恩可姐姐,你只需要配合我,演場戲就好。」
這一聽,就是要設計陷害別人了。
林恩可聽在耳朵裡,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次日清晨。
還是昨天同樣的時間,溫書怡在比那個小公寓舒服百倍的酒店套房裡醒來,昨天在她的強烈拒絕與要求下,顧越琛睡在了隔壁。
本想著趁著人不注意馬上就去劇組,卻沒成想一開門,一個人高馬大身著黑西服的人就站在門口,大抵是顧越琛的保鏢。
這一看就是不讓自己走的架勢。溫書怡與這樣一個似乎可以單手把她拎起來的人四目相對,心中的焦急與憋悶竟然超過了恐懼,但還是警惕地後退一步,怒道:「你幹什麼,我要去上班。」
保鏢帶著黑墨鏡,溫書怡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感到他好像隱約低了一下頭:「溫小姐,您還不能去。」沒想到,說起話來是出人意料得有禮貌。
「不去你給我發錢?」
這一問給人整得一愣,他張了張嘴,繼續道:「理論上來講,您可以找顧總談這件事。」
顧越琛,又是顧越琛。但凡給自己添堵的事情,永遠少不了他的影子。
這保鏢的意思是自己因為「被迫曠工」而損失的工資可以朝顧越琛要,卻沒想到,「向顧越琛要錢」這件事正是她溫書怡的逆鱗,別人根本觸碰不得。
要不是掂量著力量過於懸殊,她真的很想踹自己面前這個人一腳。溫書怡眉毛皺起,面上已經
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不爽。
「別廢話了,我要回劇組,不要在這兒擋我的路!」
「抱歉,顧總不允許。」
「他又有什麼事?這裡是酒店,想要早飯可以叫人送,我沒功夫伺候他!」
眼看著面前這個嬌小的女人氣得都已經快要跳了腳,保鏢的額頭不禁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倒不是他害怕,只是,這到底是顧總的夫人,還容不得他一個下人得罪。
說來也是奇怪,總裁和總裁夫人二人夫妻感情不和,明明是不僅在公司,甚至幾乎是在整個深城,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怎麼現在看來,顧總還是挺關心夫人的?
還有一點更令他感到費解,在各種各樣的傳聞裡,這個溫書怡作為顧家的少夫人,是一個唯利是圖、見錢眼開還水性楊花的女人。可看著眼前這個氣得漲紅了臉,又敢怒不太敢言的女人,他總覺得並非如此。
就在兩人僵持的片刻,顧越琛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禁讓保鏢的心裡鬆了一口氣,他終於在這左右為難的境地中,「解脫」了。
「你先走吧,這裡交給我來處理。」
「是。」保鏢微一頷首,行了個禮,隨後便腳下生風地離開了。
處理?顧越琛是把自己當成物品了嗎,他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溫書怡心下的怒意更甚,一下子也又有了底氣:「顧越琛,你又發什麼神經,別攔著我去工作!」
顧越琛沒直接回話,徑自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對面的人也下意識向後退去,他反手帶上了門。
「收拾收拾,先去醫院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