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生知道自己的異樣被看了出來,此時溫書怡直接問了出來,他就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書怡啊,是這樣的,我去了解了一些,情況。」杜生的眼珠子轉了兩轉,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也在留意她的表情,「你和恩可之間……」
話戛然於此。
溫書怡的心不禁往下沉了幾分,她當然知道杜生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她自然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杜生既然已經這麼問了,自己也自然要給出一個讓人放心的答案。
「杜導,您放心吧,我沒事,不會因為這些影響您與林小姐之間的合作來往的。」
「唉,這就好。」杜生聞言,鬆了口氣似的,拍了拍溫書怡的肩膀。許是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溫書怡多多少少是沾了些委屈的,目光中不由得帶了三分的愧意。
溫書怡理解性地點了點頭,便先一步離開了。
她來到一處沒有人的角落,打算就此休息一下,整理好情緒,就在此時,一個討人嫌的身影突然映入了眼簾。
溫書怡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只看見呂欣然正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呦,溫書怡,怎麼今天看著這麼頹廢啊?是不是越琛哥哥徹夜未歸,讓你思慮過深了?」末尾幾個字被她咬得很重,帶著十足的諷刺意味。
溫書怡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資訊,慵懶地抬起眼皮,看著她:「你的意思是,顧越琛昨晚在你那裡?」
呂欣然好像就等著她問這句話一般,手一叉腰,昂了一下頭,看著是十足的得意。
「對啊,你就嫉妒去吧!」呂欣然這樣說著,實際上是自覺地省去了很多關鍵資訊。
比如顧越琛本來拒絕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死纏爛打的「邀請」,想要他送自己回酒店,說最多隻能派個司機來接自己。
最後還是林恩可為她說情,顧越琛才勉為其難地先載著她離開了宴會,又在她趁著酒意的軟磨硬泡與胡言亂語之下,才在酒店隔壁的房間陪了一晚。
可即使她不說,溫書怡也能猜得到。即使呂欣然的話說得這樣曖昧,可她知道,呂欣然一定是省略了很多細節與經過的。
就憑林恩可已經回國這一點,顧越琛就斷然不可能再把時間與精力浪費在呂欣然的身上。
溫書怡冷冷地看著她,知道她不過是在自己的面前炫耀一番而已,可此時,她的眼裡卻只有無盡的嘲笑。
呂欣然卻將這眼神理解為了憤怒與不甘,開始肆無忌憚地大聲嘲笑起來。
自不量力可怕,執迷不悟更加讓人覺得可悲。
她的笑聲過於聒噪,溫書怡皺了皺眉頭,沒有要理
會的意思,直接站起身就要走。
「怎麼,你要去哪兒?溫書怡,我告訴你,死皮賴臉地纏著別人最***了,你最好識趣點兒,趕緊和越琛哥哥離婚,然後滾蛋!」
狠毒的字眼從她的嘴中吐出,溫書怡卻已經習以為常。這個目前唯一看不清形勢的傻女人,現在卻在這裡要自己「識趣」,真是可笑。
溫書怡睨著她,眼裡的寒意讓人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哆嗦,呂欣然竟頓時噤了聲,嚇得後退了一步。
溫書怡將她這舉動看在眼裡,卻沒有多想什麼,壓抑感快要衝破心頭,眼下看著呂欣然,一臉的不耐煩,以不屑的語氣開口道:「呂欣然,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和顧越琛當然會離婚,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呂欣然聞言,先是一愣,似乎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溫書怡當著顧越琛的面提離婚的場景,不禁有些遲疑:「你……」
「哦,對了。」溫書怡面上的煩躁感已經徹底顯現了出來,帶著濃濃的厭倦與疲憊,「你也別像條狗一樣地天天盯著我了,以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你不覺得你應該將注意力轉移一下麼?」
呂欣然也好,溫月也罷,如果自己和顧越琛之間沒有關係,這些關係也會通通離自己遠去。
溫書怡現在腦中只存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