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與你不熟,為何要害你!”
“第二,明明是你弄壞我書籍宣紙,浪費我筆墨在先,我把你找出來負責有何不對!”
“第三,是我聰慧,錢夫子看重我,才將我的課業提前,早日升入丙字班,而你若是也想如此,大可和錢夫子說,但因為此事記恨與我,是你的不該。”
秦婉是真不待見熊孩子。
“伱沒有證據!我不承認!不是我做的!”章香涵依舊狡辯,以前只要她這麼說,就沒有人能按著她承認,爹孃會給她做主,想到了什麼,她又急著叫:“你們都欺負我,我要找阿爹阿孃來,嗚嗚嗚……”
人苦主還沒哭呢,作案者到是哭了。
學堂的女學生們統一的離章香寒遠一點,實在太丟人了。
錢夫子在之前的課上有多看好章香寒,此時此刻,就有多難受,大夏天吃了一口壞掉飯菜的感覺,難以下嚥。
“就算你不找父母過來,本夫子也要想看看你的父母如何包庇你,但是,沈雙華,你去請醫學館的時怡醫女來丁子班一趟,我要驗證,你手上有沒有獨特的藥香,這將是和你父母溝通的證據。”
錢夫子不會對一位八歲女童做什麼,但其父母要為其所做的事情買單。
書籍是珍貴的,章香寒一家需要賠償。
沈雙華得到命令,又是幫助小姐妹的事,撒開腿就跑,氣喘吁吁的找到時怡醫女,帶著人來了。
在章香寒不願意撒潑也無用的情況下,時怡醫女確認了章香寒手裡的驅蟲藥水的味道,還說出了裡面幾味藥材名稱,得知是秦婉製作後,有些詫異,隨即囑咐秦婉與沈雙華好好複習,在下一次的醫學學堂裡會嚴格提問。
有了時怡醫女的證詞,章香寒還是扯著嗓子說不是她,也說等她爹孃來了,有你們好看。
若章香寒是縣令家裡的女兒,但那不可能,本縣縣令姓羅。
僅僅只是街道上的一家買肉鋪,其父為屠夫,其母為家庭婦女,只因兩人都太霸道,同住一條街道上的人不願意招惹,偶爾吃吃小虧算了。
但每一次都好像是爹孃贏,這在章香寒幼小的心靈裡種下了種子。
如今這顆種子正在慢慢發芽。
——
丁子班錢夫子在女士學院的房間。
秦松與沈氏坐在雕花木椅上,拉著女兒婉婉的手,知曉了這件事的起落,做父母先是安慰孩子:“別擔心,爹孃在這兒,那些書籍被弄壞了,咱們再買就是,婉婉別自個兒傷心。”
秦婉搖頭:“阿爹,阿孃,我不傷心,都是身外之物,只是需要麻煩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