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老潘的心底裡突然湧起了一種老母親的情懷，他站了起來，走在白小冰身後，抬手在孩子的腦袋上摸了幾下。
心裡在默唸著：摸摸毛，嚇不著，摸摸毛，嚇不著……
重要的事情念三遍。
摸完唸完，老潘又重新坐在回去。
白小冰卻被他的這番操作給整懵逼了。
話說，自十歲之後，他的腦袋就再也沒有被人摸過。
老潘大大咧咧地：“好了，沒事兒了。”
白小冰：……
想了想，他還是非常誠懇地問：“潘局，刑警隊的大家讓我過來找你籤份協議，說是簽過就沒事兒了，我能問問這到底是什麼協議嗎？”
老潘不悅地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了：“哪個混蛋，嘴巴連個把門都沒有。”
白小冰將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他堅決不會出賣兄弟。
不過老潘倒也沒有逼問他的意思，而是隻定定了看了他十幾秒鐘，然後長嘆一口氣：“孩子，我只能告訴你，這份協議一旦簽了，那麼你就暫時不能過正常人的日子了，你還想籤嗎？”
白小冰的腦門上問號在一個個地往上冒：(＠＠;。
他怎麼越發的聽不懂了。
不過想了想，白小冰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局長我籤。”
“考慮清楚了？”
“考慮清楚了。”
“就算我不能告訴你具體情況，你也決定要籤？”
“是的。”
“一旦簽了就不能後悔了？”
“明白。”
老潘點了點頭，然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協議遞給白小冰：“行，既然這樣，那你就簽了吧。”
白小冰接過協議又問了一句：“刑警隊的大家籤的都是這份嗎？”
“不錯。”
老潘點頭，倒是沒有想到，這小子還挺謹慎的。
結果他這邊還沒有暗搓搓地誇完呢，白小冰卻已經乾脆利落地翻到最後那頁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老潘：……
老子才剛剛誇完全謹慎……
打臉就像龍捲風，永遠來得都是這麼的又快又疾，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幸好，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