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昊夫婦聞言大喜,立刻率眾向他下拜,道:“謝公孫宗主賜藥!”
梁建德也在後拜道:“快請公孫世伯救救我弟弟!”
王烈對梁昊道:“梁公不必言謝,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聞令郎是被秦公子所傷,貧道若能讓令郎下床走動,是否梁公與在座各位便不再怪罪秦公子或其他人?”
梁昊道:“只求小兒健康無病,梁某便謝天謝地,何來怪罪一說?”
梁夫人也道:“是啊是啊,只求公孫道長大發慈悲,救救吾兒!”
王烈道:“好,梁公、梁夫人,貧道這味丹藥,乃是絕世仙丹!需先行運功打通令郎身後的各處經脈,才能服用下去,期間若有閒雜人在旁打擾,影響了貧道施為,那藥效便不靈了,故請各位暫且迴避一下,在“玉山苑”外等候,只留貧道與劉神醫在這房中。”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所有人都隨我出去,不得打擾公孫宗主——”梁昊便招呼其餘人全部退了出去。
廂房內,一下子空空蕩蕩,只剩三人。
門外。
梁公雖屏退左右,全體撤出了院落,他卻獨自一人悄悄靠近門窗,暗中聽取其中動靜。
屋內。
劉神醫只知此公孫乃是王烈,卻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買的是什麼藥,便狐疑問:“公孫老哥,我看三公子這傷勢,就是服用了我的方子,尚且需得百日調養,方能漸趨奏效,你卻有什麼絕世仙丹,今日便能讓三公子下床走動?”
王烈笑道:“劉神醫,貧道略通醫術,雖遠不及神醫造詣高深,然而本門丹宗有一種靈藥,治癒內傷療效可謂極佳,貧道在此姑且一試。”
“既如此,老兒也正想開開眼界!”
“公孫世伯,請賜仙丹救救小侄!”梁建業在床上哀求。
王烈一看病床上的年輕人,正是形容枯槁,面無人色,活像一具殭屍,哪裡還是白天客棧中的翩翩佳公子?
“梁三賢侄,你究竟是想活還是想死?”王烈問他。
“小侄……小侄自然想活!如何想死?”梁建業道。
“賢侄既然想活?為何偏要做那想死的事?”王烈問。
“啊?公孫道長……這話何意?”梁建業不解,正一頭霧水。
“梁賢侄,我且問你一句,你得如實回答才行!”
梁建業道:“道長垂問,小侄怎敢欺瞞?”
王烈道:“賢侄是不是獨自在這房中,揹著天地鬼神,做了昧良心的事?”
“昧良心……沒有啊!”梁建業道。
“沒有?那賢侄床下的這股怪味,又是怎麼回事?”
“這……”
“君子慎獨,不欺暗室!即便所處無人之境,也當慎終如始,怎可矇昧身心,做出自淫醜行,敗壞自家門風,摧毀自己身體?”王烈道。
“啊——”梁建業一聽,旋即一嘆道:“道長真乃……料事如神……”
王烈道:“梁三公子大傷當前,須知腎主骨生髓,而骨中精元正是你的康復之本,活命之源,你若不知節制,獨自在房中縱慾傷精,流失了身體裡最珍貴的給養,以致腎衰骨枯,只怕數日之後,傷勢更加險惡,名字也該記在地府的生死簿上了!”
梁建業忙拜王烈:“道長說的是!小侄昏昧無知,險些喪命,今後必定謹慎節制,不敢亂來,還請……還請道長特垂慈憫,賜予貴派的絕世仙丹,先為小侄保命為謝!”
“剛才不是給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