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林綰臉色茫然,忽然覺得面前的這一幕有些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曾遇見過。
她需要想起來什麼,她遺忘了什麼嗎?
“毒蛇。”一直站在他身後,面容老實,一言不發的絡腮鬍男,突然帶有些警告意味地開口,“不要刺激她。”
“行行行,知道了!”
被叫做毒蛇的蒼白男滿臉不耐煩,轉過身去,不再看被困在籠子裡的林綰。
“你們等等,”這一次卻是林綰開口叫住他們,毒蛇的腳步停了停,眯起眼睛轉過頭來,“你和我有私仇?”
這個問題有些耐人尋味。
毒蛇緩緩地綻開一個冰冷的笑容:“算是吧。”
嚴格來說不能算私仇,畢竟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對這個女人的仇恨不小。
若不是有那些束縛……
毒蛇有一瞬間洩出殺意,被身旁的絡腮鬍男人察覺,抬起手,不緊不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毒蛇收斂了自己的氣場,口氣卻有些不悅:
“樹熊,別妨礙我。”
被叫做樹熊的絡腮鬍男人聳了聳肩,沒有多餘的表態。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來?”林綰在籠子裡慢條斯理的舒展開身子,拉了一下手上的筋骨,“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林綰並非一點都不害怕。
醒來之後就被帶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還被關在籠子裡,周圍的牆壁似乎不是常見的磚瓦或是膩子粉,而是一種泛著銀色金屬光芒的材質。
面前又站著兩個明顯不是來幫自己的男人,林綰手頭沒有任何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面前的人想要她的命易如反掌。
但空害怕是沒有用的,她必須在還能獲取情報的時候,儘可能的多獲取有用的資訊。
“你以為我不想動手嗎?”毒蛇冷笑,“要不是組織的規定,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不,也許有沒有身體都難說?”
毒蛇說完,微微偏了偏腦袋,戲謔的看著她。
林綰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組織?”
毒蛇剛要開口,那個叫做樹熊的人就已經先一步走上前來,站在他們中間,將兩人隔開。
樹熊冷冷盯著坐在地面上的林綰:
“弄清楚你現在的定位,不要問太多話。”
林綰注意到樹熊的右臉頰,顴骨上有一道凸起的淺色疤痕,在他深銅色的臉頰上頗為明顯。
如果說毒蛇給人一種陰冷潮溼的感覺,這個叫做樹熊的,雖然其貌不揚,倒是給她一種更加慎重且經驗老道,極其不好對付的既視感。
“雖然不知道你這樣裝傻,究竟是圖謀什麼。”樹熊見她沒反應,冷哼一聲繼續說下去,“我們不會配合你的,逃跑是什麼下場,你應該清楚。”
林綰皺了皺眉,他的話不難聽懂。
他們覺得自己在裝傻?
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試探些什麼,從房間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聲,有依稀的驚呼傳過來:
“夜鬼!不能硬闖進去,你別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