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催眠術,可以刺激人的精神,激發隱藏任何,喚醒一些沉睡的童年傷痛;但是精此術者,甚至能夠操縱人的意志,修改記憶,甚至將人改造成自己的活體傀儡。
兩人都在這一瞬意識到,如果他們面對的敵人陣營中,真的有一個精通催眠術到了如此地步的人,著實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肯定還給羅信保留了一些必要的資訊,比如羅信每次需要找他,要怎麼聯絡?”林綰忽然想起什麼,在筆錄中翻找了一通,看著最後一頁有些失望,“羅信說,每次都是他需要的時候,啞嗓男就自己出現了。”
難不成這個啞嗓男還能一直盯著羅信,知道他什麼時候需要幫助?
林綰覺得不太可能,啞嗓男似乎對羅信態度輕慢,既然可以隨意操縱羅信的生死,說明羅信應該只是他手下的棋子之一。
看來他另有什麼辦法,在這些棋子身上都綁著細線,一旦誰有所顫動,他就能立刻察覺。
江景也聽見了二人方才說的那一句催眠,微微一愣,陷入了深思。
他剛才也陪同審問,知道羅信交代的全程,關於催眠術的傳聞他不是沒有聽過,但若非二人提起,他倒是也沒往那方面想。
這個羅信的記憶,是有些古怪。
回頭看要再仔細審問一下和啞嗓男有聯絡的這幾年中細節,興許能夠找到一些矛盾的突破點。
江景正打算著,突然從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與此同時,手下警員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
“江隊!”
江景渾身一震,趕緊把那本筆錄從林綰手裡一把搶回來,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轉身:
“有什麼事?嚇我一跳。”
那警員一愣,看著江景臉上的不快張了張口,不知該不該道歉,終於還是先說了要緊事:
“江隊,我們剛剛把那個羅信帶進去,他突然就在我們人手上死了!”
“死了?”江景拔高了聲音,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死的?”
“我們也不知道啊!”那年輕警員急得不行,“我們照常兩個人一左一右押著他,還沒走多遠呢,那羅信突然就口吐鮮血,整個人就跟沒了骨頭站不住,要往地上蹭,剛開始還以為者老滑頭詐死,踢了兩腳讓他安分點,又拖著走了會,一點反應也沒了。”
江景的臉色陰沉下來,點了點頭,示意警員繼續往下說。
“我們趕緊就叫了趙老頭過來給看看,結果一翻眼皮,摸了會脈跟我們說,人已經死透了!”
趙老頭就是警局內的法醫,平日裡檢驗屍體的,據說工作了已經有四五十年,死人的屍體他用眼睛一掃,大概就能知道是怎麼死的,死了多久。
“就這麼一會?”江景還有些難以相信,十幾分鍾之前他才從審訊室裡出來,那時候羅信還能痛哭流涕求情,活得好好的,“你們有沒有看緊?不會給他吃了什麼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