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逃走的?”
“鳳凰的火明顯對他的那種黑霧魔法有強烈的剋制作用,他原本是沒有辦法掙脫著離開的,但好像是他自己放棄了維持原本已經被斯來特林先生留下的手段所崩裂的靈魂,大概分成了三個從這裡逃走了。”
鄧布利多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他不會就這樣放任靈魂分開的,和今天這個對我們妥協的伏地魔不一樣,他肯定還會把自己失去的重新找回來。但不管怎麼說,已經連身體都沒有的他,暫時是沒有辦法對我們還造成什麼威脅了,現在我們所要面對的就是今天的裡德爾。”
喬恩其實有些好奇鄧布利多後面對英國的計劃。
“所以教授,你後面打算怎麼把英國奪回來?”
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今天的接觸中,我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裡德爾就是十五年前,那個還沒有產生變化的他。他瘋狂且殘忍,可這件事對我們來既有壞處也有好處。”
“壞處很明顯,一個瘋子他所能產生的破壞力是極大,他今天願意妥協,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可以掌控另一個他留下的東西,想要證明他不會連自己都不如。可如果到後面他發現了英國內的局勢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容易控制起來,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他必然會把所有人的桌子全都給掀了。”
“包括純血的?”喬恩問。
鄧布利多肯定的點了點頭。
“包括純血的,不管是哪個裡德爾,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純血高不高貴,只是想利用血統之間的矛盾來穩定住自己的權勢。所以,當他發現純血也有不服從他權威的可能時,他把一切原有的秩序全都砸爛,接著利用自己的恐怖進行統治。”
“這樣長久不了吧?”
“正常人都知道會長久不了,但瘋子不會這樣認為,他甚至還會享受別人對他的這種恐懼,認為這是他最大的傑作。這樣在短時間內整個英國都會人人自危,我們很難滲透進去,尤其在我不能保證自己穩贏他的情況下。”
“那好處呢?”
“好處也同樣源自於此,正因為他會發動恐怖統治,雖然一開始我們不好滲透,但時間只要稍微一長,就算我們不主動去做,也會有英國內部的巫師來聯絡到我們。知道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裡德爾也表現出那樣空前的強大,卻在英國展開了近十年的吞併計劃,他都沒有成功嗎?”
“因為那個時候他的理論還不完善?”
“是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包括很多一部分純血巫師,都知道他是個瘋子。在一個瘋子的領導下,不管他口頭上給出了多少誘人的利益,純血們也都會考慮他們未來到底能不能活著享受到這個利益。直到在十五年前的那一晚之後,裡德爾忽然告訴所有人自己不瘋了,他不會隨便殺人破壞秩序,而是要建立起一個新的只維護純血的秩序來,並且就連他自己都不會違背這個秩序,到了這個時候,才有更多的人加入了他,英國也在短短的兩年之內就換了主人。”
鄧布利多看向了禮堂最前方的高臺上,那擺在正中央的椅子。
“那種朝不保夕的緊張感很可怕,每時每刻精神都要緊繃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只要英國的巫師們重新意識到,他們那偉大的先生不再偉大,而是又變回了那個瘋子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最佳的反攻時機。”
喬恩也看向了那張椅子,在這座城堡中,就算是伏地魔本人不在這,也沒人敢去將自己的屁股放在上面,它就像是城堡中的王座,彰顯著國王的權威。
但此時國王已經不在了,拋棄了他計程車兵,丟掉了他的城堡,而站在這裡的只有喬恩和鄧布利多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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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了校長室,也對著那間屋子說了我叮囑的那句話了對嗎?”鄧布利多忽然問道。
喬恩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帶著一頂分院帽呢。
“是一頂會說話的帽子回答了我,它說霍格沃茨選中了我?”
鄧布利多抬頭感慨的看向了禮堂天花板的那片星空頂。
“沒錯,喬恩,現在這座城堡的主人不是我也不是裡德爾,而是你,它選中了你,而你也拯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