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又朝西方喊道:
“白雲一脈眾弟子聽令,即可收容災民,剿殺亂匪惡徒,但有武人敢阻攔,為師盡殺其滿門!”
再朝菩提禪院那邊怒吼道:
“和尚不懷慈悲心,老夫生懷誅除志,爾等若不救生民,出一方丈殺一人!”
三聲喊出,如雷霆震怒,整個蘇山處處震動,那些還在作惡的青皮流氓乞丐惡徒紛紛拔腿就逃,咒罵天一教老妖怪不知犯了什麼病,平民嘛,就是賤民,比他們也高貴不到哪裡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野草,即便將蘇山縣屠戮殆盡,三大宗門還是會向朝廷、天門打申請,讓其他地方的人遷徙過來的,又不是殺的你家人,至於嗎?
留香樓前,二十名青樓女子在青鳳的帶領下推門而出,留香樓的大門打造地結實,那些惡徒並沒有攻進來,於是便朝著留香樓內扔火把,妄圖點燃留香樓將裡面這些他們平日根本睡不到的青樓女子給逼迫出來,可誰知扔進去幾十個火把不見半點動靜,這三十二號癩蛤蟆一合計,趕緊去找木柴火油堆砌在留香樓前,妄圖用火攻煙燻將她們逼迫出來,可誰知還沒找齊物資,金剛門那邊就傳來了遮天般的怒吼,天一教老仙白雲子要弄死他們,他們怎敢停留,連忙四散逃逸,可留香樓突然推開的大門又讓這些賊心不死的傢伙停下了腳步,看著從內走出來的二十一名青樓女子,各個衣著暴露,妝容魅惑,那顆怕死的心又朝著色字上挪動起來。
“瑪德,兄弟們,殺進去把門一關,先享樂一番,再拿這些婊子的纏頭當盤纏,老子就不信,那天一教的老妖怪能把所有人殺盡!”
手裡握著一把鬼頭刀的李二毛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混子,今日他已殺了三家人,連喝奶的娃兒都沒放過,舉起來一下給貫死在地,眾青皮見他如此殘忍兇狠,都聚過來唯他馬首是瞻,圍攻留香樓也是他出的主意,本地的富人牆高院深,更有看家護院在內,他們打不進去,能打進去的又都是小門小戶,沒什麼資財可供他們搶掠,李二毛一提議攻打留香樓,青皮們連聲叫好。
這留香樓內的女人都是比他們還要下賤的奴隸,平日穿金戴銀地陪著那些有錢人風流,看的混子們好不眼熱,這樓裡就兩個護院帶個門子,怎可抵擋他們三十二人眾?
“聽老大的,搶錢睡娘們!”
有人鼓譟,有人響應,卻依舊有人打起了退堂鼓,李二毛看著手底下的二十一人,獰笑著扛起鬼頭刀,率眾大搖大擺地朝著留香樓門口正在清理柴草油缸的女人們走去,口中胡咧咧道:
“窯姐兒,擺弄那些作甚,不若陪兄弟們耍耍?”
為首那個青樓女子轉身看他,李二毛眼睛一亮,此女看上去頗有些年歲,可保養的甚好,面板緊緻,面容端正,且多了一股賢良淑德的風韻,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她業務嫻熟,一定很夠勁道。
“這位姐姐,在下李二毛,對姐姐傾慕就以,不若進去尋個妙處,共赴巫山若何?”
青鳳瞟了一眼他肩頭的大刀,嘴角浮起一絲嬌笑道:
“小哥說的哪裡話,姐妹們掙的就是這錢,哪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這就掃榻以迎。”
十九位姐妹聞言連忙放下手中活計,紛紛使出平日的技巧湊到了那群青皮跟前,青皮們如綴夢境,連忙和這些各個姿色不俗的青樓女子們毛手毛腳起來,一時間,他們忘記了懸在腦門上的利刃,摟摟抱抱著在香風中失去了智商,跟著就進了留香樓的大門。
周湘繡正領著門子和兩個護院及一些女子收拾裡外,騰出更多的位置方便安置災民,聽到外面動靜,她便走了出來,在花廳撞見正在青鳳身上上下齊手的李二毛,眼神一冷,道:
“師尊有令,即可殺了這些雜碎,師姐聽不懂嗎?”
正沉浸在美夢中的李二毛抬頭望過來,一看周湘繡容貌,立馬來了精神,伸手過來道:
“這位姐姐,一起耍......啊!”
鹹豬手掉在地上,李二毛呆滯地望著周湘繡手中的小刀,條件反射地去摸掛在背後的鬼頭刀,卻脖子一疼,扭頭之下,一直沒看他,而是看著周湘繡的青鳳左手一緊,五根細長的指甲插入李二毛脖頸之中,血立時濺了青鳳一臉,李二毛只覺氣管、食道都被這個溫柔的老姐姐拿住,提小雞般將他這百多斤的壯實身體提離了花廳地面。
左側臉頰上濺上鮮血的青鳳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血跡,在李二毛憋地快掉出來的眼珠注視下,一口淬在了地板上。
“師尊說的沒錯,這些雜碎的血是臭的,不好吃。”
“師妹,別急,眾師妹習武日淺,沒上過手,正好有群不怕死的進來,讓師妹們練練手,免得生疏,出去丟了白雲一脈的臉。”
“呵呵~”
喉嚨裡擠出一點氣的李二毛髮出了一種聽起來像是很嘲諷的笑聲,青鳳轉過臉來,端莊的臉上一半血點密佈,一半乾淨地沒有一點瑕疵,看上去有中別樣的美感。
“你笑什麼?”
“呵呵~呵~呵~”
“啊!”
“哎喲!”
“你!”
“饒命!女菩薩饒命啊!”
留香樓內,各個房間內傳來大同小異的呼喊聲,李二毛口中噴出血沫子,他怎麼都想不到,今天怎麼就栽在了這群婊子手裡?
青鳳一把捏碎他喉頭,扔在地上,掏出絲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見周湘繡一臉的不耐煩,笑著將絲帕裝進自己隨身的小包內,轉身衝一個個從房內走出,面色興奮的師妹道:
“都見過血了,那就別再做窯姐兒姿態,師尊有令,盡殺雜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