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調查員從鵝城各地召集回來,都有些莫名興奮,知道是來世第一培育師,剛剛將三千國民軍士兵培育出來的黃總教官要免費培育他們,怎麼可能抑制住內心的激動。
可黃知羽看向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悲哀和憐憫,聽他說話,開口就透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你們不怕死?”
“不怕!”
一百人整齊劃一地回答,自打踏進調查局的門檻開始,他們就明白這輩子不可能在與什麼榮譽、歌頌、讚美沾上半點關係,他們就是活在暗地裡的一群人,表面上以普普通通的工作掩飾身份,私下裡卻要偵尋間諜、與恐怖分子、連環殺人犯、賣國賊、軍火販子鬥智鬥勇,對他們來說,死後會有長官捧著保密協議和撫卹金上門告知家人,他們這些人是如何在火線上保家衛國,如何與罪犯殊死搏鬥,如何為了帝國崛起而奉獻生命,但這些都不足為道,甚至他們的家人也必須在保密協議上簽字,不得對外張揚。
他們不在乎金錢、不在乎名譽,能加入調查局的人都經過了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他們都懷著讓帝國不再受制於人,讓平民能活在一個相對寬鬆、舒適、安全的環境下,不必像那些戰亂、恐怖襲擊頻發的國家難民一般,被人視作垃圾、野草,隨意處置。
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怕死!
黃知羽望著這些年齡不同、性別不同、樣貌不同的男女調查員們,他們的眼中透著無畏或者更應該說是無視生死的淡然,他笑了,扭頭對祝戰友道:
“我改主意了,換人吧,給我從監獄裡調100個還沒處決的死刑犯過來。”
祝戰友臉上的微笑一下凝固,連忙開口道:
“來不及了,離9點還有3個小時,我到哪裡去給你弄100個死刑犯去。”
“那你可以慢慢找,反正我們的一年對你們來說連一秒都不是。”
“你在怕什麼,難道還是信不過我們?”
祝戰友有點生氣,他覺得黃知羽在耍他,黃知羽卻伸出一個指頭道:
“一成,我要傳授的內功心法霸道無比,乃是遠超普渡慈航的高品武學,我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能讓他們領悟,如果只是為了證明功法有別、品級有序,我覺得沒必要讓他們來做這個試驗。”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讓你口中的高品武學流傳到死刑犯當中去?”
“你們至少可以把他們當做參照物,而且就算讓其中的幾個人僥倖學會,就不能招安嗎?”
“我信不過他們,我的調查員們,你們怕死嗎?”
“不怕!”
“喏,抓緊時間,讓我們見識見識何為高品武學。”
黃知羽心說是自己矯情了,也小看了這些調查員對調查局的忠誠,當即也不再糾結,走到場中,舒展身體,雙掌抖動一上一下在半空中畫圓道:
“無情洛水東流去,無邊天光總照圓,人有氣血,觀想如水,你們修煉本門無情洛水訣,當觀想自身氣血,以氣海為基,一呼一吸皆入氣海,喂!沒讓你蹲馬步,跟上我的呼吸節奏,別特麼瞎幾把亂來,那邊那個,腦門上貼創可貼的,氣沉丹田不是讓你一臉便秘樣的往死裡憋勁,而是以呼吸法,手法,站姿配合你腦海中的觀想,將氣引導至氣海處,已有節奏的鼓點引誘你體內的氣血,鼓點,鼓點,想象一下你體內有一隻大鼓在捶打,對,就像我身邊這位小夥子一樣,實在想不出來,就用腳底踩地面,跟著我的節奏,來,咚咚咚~”
趙昱站在場邊,啞然地看著師父所說所做的一切,師父無論教授他還是教授那些戰友們都未曾像現在這般謹慎、精細,幾乎到了手把手教導的程度,他不斷在場中邁著詭異的步伐挪動,走到一個人跟前就會指點這個人,連帶著周遭幾個動作走樣的也會被他點醒,那些人全身貫注地跟隨著師父的身形、行功手法和耳中不斷的提示,即便黃知羽之前再三嚴厲地告誡過趙昱不得兼修兩門內力,可趙昱實在是忍不住,他有普渡慈航的功底,對師父口中的高品內力也是心嚮往之,只見他剛一舉手畫圓,黃知羽的身形一閃,腳下踏出三步,基地內平整的地面炸出三團灰塵,他已來到趙昱跟前,伸手一點,趙昱就全身麻痺,動彈不得。
“佛法修執念,道法修自然,異法修觀想,若無玲瓏心,那得洛水訣,記住,想不出洛水之勢,再多修煉也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