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楊拿起一旁的礦泉水，開啟，大口喝著。
他沒有回話，但從他的眼神以及拿礦泉水瓶微微顫抖的手掌來看，他是有些緊張的，也有些後怕。
“真他MA的刺激。”王龍揉了揉胳膊肘，然後開始擦拭自己的軍刀。
軍刀上沾著血跡和腦漿。
“雖然結束了，但我還是感覺有些恍惚，一切好像是夢境一樣。”閆忠震自語道。
“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如何？”陳塘笑了笑，對著閆忠震、張玉春、卓一凡、蘇楊、王龍五人問道。
“人的頭骨比訓練時用的替代模型結實多了。”王龍瞥了一眼有些倦刃的軍刀，輕聲說道。
“沒想象中的那樣，感覺生命真的很脆弱，只是輕輕釦動了一下扳機，人命就沒了。”卓一凡說道。
“換成是我們也一樣，敵人輕輕釦動一下扳機，我們的命也沒了。”閆忠震說完，繼續說道：“總的來說，殺人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我記得一句話說的很經典，審批一個人的罪惡，那是上帝的事情，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送他們去見上帝！”
“這個世界上除了一些有精神系列疾病的人，沒人願意殺人，但這些事情都沒人去做的話，那世界早就亂套了，為了和平，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我願意劊子手！”張玉春說道。
蘇楊笑了笑，眼神依然淡漠，將礦泉水瓶子放下，說道：“殺就殺了，其實殺人和殺雞沒什麼區別，區別就在於雞是雞，人是人。”
“精闢！”卓一凡盯著蘇楊說道。
“狼牙，你第一次殺人什麼感覺？”閆忠震對著陳塘問道。
“我？”陳塘擦拭著QBU88式狙擊步槍，充滿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抹追憶。
他第一次殺人，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但究竟殺了誰，什麼任務。
說實話，陳塘已經忘記了。
因為這麼多年了，他對殺人的任務，早已經麻木了。
“記不太清了，反正當時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也沒什麼感悟，可能當時我把這次任務當成了一次訓練吧！因為那時候，我連訓練和任務都分不清了。”陳塘說道。
“你倒是真看的開。”閆忠震笑了笑。
“不管怎麼樣，狼牙特戰隊重新建立以來的第一次任務，我們完成的很好。”陳塘笑著說了一句，緊接著說道：“不過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任務，可能比這次任務輕鬆，也可能比這次任務兇險，但未來的路，誰也看不清！我們只能一步一步的走下去，為了國家，為了人民，為了狼牙。”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蘇楊起身，伸手，手心朝下，手掌朝上。
“願以後的日子裡，大家同生共死！”陳塘起身，將手掌放在蘇楊手掌上面，低喝道。
“同生共死！”閆忠震、卓一凡、王龍、張玉春四人起身，放下手掌，齊聲喝道。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四十分鐘之後，狼牙特戰隊基地。
陳塘他們六人回到了這裡，立即朝著牧佳茗的辦公室跑去。
“報告！”六人站在門外，大聲喝了一句。
“進來。”牧佳茗的聲音落下，陳塘六人推開房門，陸續走了進來，走在最後面的蘇楊將房門關上。
六人對著牧佳茗敬禮。
牧佳茗回禮，說道：“做的不錯，任務完成的很好，武警部隊那邊的少將剛打了電話，讓我代他向你們致敬！另外，軍區的好幾個首長都知道了此事，首字們說，很期待我們未來的成就。”
“放心吧大隊長，我們肯定不會讓首長們失望的！”陳塘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