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喬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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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敷時間只剩最後幾分鐘。
唐南喬不能睜開眼,冰敷的時間越長,越不好受。
刺痛過後是麻木,而後是燒紅了的針尖紮進皮肉的又燙又疼。
周楚翊握著冰塊的手。
幾乎跟唐南喬感同身受。
只是她接觸的位置是眼皮。
更薄,更敏感,更難熬。
周楚翊抬頭。
看見經過他們車前,印有駕校名字的黃色教練車。
他忽地想到,帶女朋友去駕校報名那天答應她的事。
“寶貝,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唐南喬興致缺缺。
周楚翊說:“我問,你答。”
她下意識反問:“為什麼不是我問,你答。”
“答對了,有獎勵。”
唐南喬思考幾秒,勉強同意:“好吧,你問吧。”
“但我有個要求。”
“你說。”
“你問完了,我也要問。”
“沒問題。”
周楚翊開啟手機。
找到下了好幾天,還沒派上用場的app。
照著上面的字念道:“第一個問題,對未取得駕駛證駕駛機動車的,追究其法律責任,對還是錯。”
“……”
聽完問題,唐南喬滿臉懵逼。
“這就是你的問題?”
她以為是情侶之間,增進感情的小問題。
結果男朋友的問題,不僅跟增進感情無關,還特別的冷漠無情!
冰塊化開的水,全被毛巾吸附殆盡。
時間越長,化的越多,毛巾吸附的就越多。
周楚翊指間溢位的白色絨線不停的滲水。
黃豆大小的水珠,一路向下,沿著關節順著指縫流到手背,從上到下滑過整條小臂。
冰冰涼涼的彎曲路線,像蜿蜒前行的蛇。
吐著信子,悠悠的走在他前面,警告他不要想著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