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們每個人都會至少馴服一個動物?”易德站在爐灶旁邊,手裡正抱過幾根乾柴,表情驚訝地看著正給鍋裡倒水的高建。
高建點了點頭,說對。
等看到高建的確認,易德皺起了左邊的眉頭,微微側過臉去,那雙眼卻依舊上下打量著高建。這幅表情,不能說有些懷疑,只能說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高建:“那,建哥你的呢?”
“叫高哥。”高建把倒完水的桶放在一邊,沒好氣地看著易德說:“我當然也有啊,只是沒放出來。”
“沒放出來?”易德一時沒理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對啊,因為我的那個啊,有點兇殘,我怕放出來,會嚇著你們。”因為易德剛才說水還得再打一桶的原因,這高建等水倒完、蓋上蓋後,趁著易德生火期間,提著桶就往外邊走去了。
而易德雖然很想繼續追問,但看到建哥又幫自己打水去了,也沒好打擾,就安安靜靜地給爐灶生火。但這表面如此,內心深處卻是不然,畢竟還是個十三歲的1孩子,對這些新事物,肯定是充滿好奇心的,所以他現在滿腦海都在想,一個動物,是怎麼收起來的。
等高建提好水回來,易德卻還沒搞定自己的任務。
“那,你剛剛說的沒放出來,是收到哪了嗎?”易德看了一眼剛放下水桶站在自己旁邊的高建,轉過身抓起一把乾草添進了爐灶裡。
“你想知道?”高建看著正埋頭生火的易德,有些賤兮兮地問道。
“對啊對啊。”易德點燃了一根火柴,然後小心翼翼地撩起那團乾草,將火柴放到其底下燃燒。
“為什麼想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乾草被早上的露水浸溼了,這火柴都熄了,居然還沒有絲毫要被點燃的跡象。於是易德又點燃了一根火柴:“因為知道的多總好過知道的少啊。”
似乎被易德這不算理由的理由逗笑了,這五大三粗的壯漢居然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其實是收在了我們的丹田之處。”
丹田?
聽到這個詞,易德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就想起之前跟父親學醫時,曾解釋過丹田對人體的用處和所在的位置,因為對行醫有用,所以當時也就記下了。
回想起來後又不禁感到疑惑,丹田,不就人體內嗎,那怎麼藏動物?正想著,眼前的火柴又熄了。
察覺到易德不解的模樣,高建便蹲到了他的身旁。再三確認了周圍沒人後,又湊到易德的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我們不是整個動物收進體內的,那是外行人對我們的誤解。”
易德不死心地又點燃了一根火柴,誓不罷休的模樣讓高建有些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在聽。本想搶過火柴來,卻聽到易德問:“那收的是什麼?”
高建正想直接說來著,忽然頓了頓,探起頭來左右瞄了一眼,確保陳廣沒在周邊後,說:“是這個動物的靈魄。”
“靈魄?”
易德皺著眉,重複了一遍這個詞。然後在發現這乾草死活點不著後,他一把將其抓了出來丟掉。
“就是動物死掉之後,還殘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意識體。”高建幫易德抓過另一把乾草來,繼續說道:“這些靈魄,在馴服吸收之初,只會表現出一個虛無縹緲的模樣。等它在御獸使的丹田內被其主人修煉了一段時間後,就可以顯出肉身。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隨意變出一個動物來,其實,那些都是靈魄。”
易德接過了那把草,在聽著高建詳細解釋的同時,依舊進行著自己的任務。只是此時的他,眉頭有些緊皺,不只是因為點不著火,還是因為高建的話。
“這些靈魄的攻擊都是真實的,而且它們的實力,還會隨著御獸使的強大而成長。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給了它們第二次生命吧。”
高建說完,有些觸感的低下頭嘆了口氣。正想問問易德聽清楚沒有,抬起頭卻發現爐灶中的火已經被點燃了,火光映照在易德的臉上,照射出他揚起的嘴角,和被火光點燃的雙眼。
似乎是靠的太近,連高建都感受到火焰跳動的溫度。他搖了搖易德的肩膀,問道:“現在懂了吧?”
“道理是懂了,但原理沒懂。”易德有些調皮的看著高建,嬉笑著說。
看著易德終於有了回應,高建也跟著笑罵了起來:“什麼什麼原理的,不就是……”
這話沒說完,兩人就被遠處山林中傳來的一聲吼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