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信他得了水神廟醫人的秘術麼。”
趙長生愕然:“難道不是?”
“他要真得了那秘術,怎麼不給自己治一下,拖著這快死的身體跑來跑去?”
“哈哈哈,咳咳。。。你這道士當真有趣。”
丁鶴聽了李久安的話,再次發出大笑。
趙長生轉念一想,覺得有些道理,不由得有些沮喪,聳著腦袋往外走去。
清虛道長踱著步子悠哉的跟著趙長生,神色輕鬆,他也不急,反正到手的鴨子跑不掉。
只要趙長生最後尋不到辦法,還愁不來自己這?
到時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想到自己即將就能收到徒弟,清虛道長不由得嘿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再不走,不等你了啊。”
“誒,這就來。”
客棧外,雨已停,驕陽依舊。
三人騎著馬再次出發。
......
錢塘關往北,一處無名之地。
天剛微微亮,魏老頭就已經和妻子洗漱完畢。
隨即他們找出了家中最得體的衣服換上,又從床底下翻出存錢的罐子,從裡面掏出了一把銅板。
這是他們家中所有的錢財了。
魏老頭眼睛裡閃著猶豫,可只掙扎了片刻,就狠心將銅板都放進懷裡。
“那是...”
妻子明顯有些心疼,想要勸說兩句,可立即被魏老頭給打斷了。
“你這婆娘,還要糊塗不成,這麼好的機會省不得。”
是了,水神廟的法師,那是何等的大人物,平日裡哪是他們這種人見得到的。
妻子於是不再反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孩子,默默地跟在丈夫後面,推門而出。
外面四野寂寂,皆是稻田,他們的茅屋就在這稻田的一角,與其他佃農一起,組成了這個稻田的一部分。
而離他們茅屋數里地,一處小山坡上,則是他們這些佃農所屬的地主所在。
那是一個佔地頗廣的院子,住著陳員外一家,此時水神廟的黃袍法師們就住在裡面。
聽說那些法師是在這附近搜查一個盜了水神廟機密的賊人,那賊人好像還是什麼鎮魔司的人。
魏老頭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這些大人物的事離他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