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走了半天,路過一處荒集,卻突然停了下來。
管事當即走上前,檢視情況,只見荒集中浩浩蕩蕩的走出來不少人。
這些人身穿統一的勁服,胸口繡著一個怪異的符號。
“你們是什麼人?在此攔路。”
管事內心感到不妙,這怕不是遇上了劫匪。
“我們員外與周邊各位大王關係都極好,你們是哪家大王手下?”
對面那些人走出了一個領頭的,卻沒把管事放在眼裡,臉上冷笑一聲就發出一聲尖嘯。
忽的,張員外原本陣型嚴密的隊伍,突然有一小半人倒戈相向,瞬間就倒下了許多人。
“丁鶴,還不出來。”
領頭人看著眼前廝殺的場景臉上不由得露出殘忍的笑容,到了興奮處,眼睛化為褐色的豎瞳。
原本在隊伍最後的柴夫放下揹著的柴火,從中間掏出一柄長劍,然後走上前去。
“是韓直?”
丁鶴嘆了口氣,他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可終究還是失望了。
“一千兩,加上讓他當縣尉。”
領頭人目光緊盯著丁鶴,他想丁鶴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可惜他失望了。
“我丁鶴就值這點錢麼,他可真蠢,也不會多要點。”
“還有,就你們這點人,想留下我,可不容易。”
丁鶴的表情從容,藐視的看著對方。
領頭人沒看到想要的表演,瞬間無法抑制的暴怒升了起來。
“殺,給我殺了他!”
大戰起,廝殺不止,丁鶴幾次意圖突襲領頭人,實施斬首,都被打退了下去。
“你沒中毒?”
領頭人暗罵一聲韓直,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打定主意回去給他好看。
丁鶴喘著氣,冷笑不語。
他幾次不顧自身突襲下來,身上多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他半邊身子,實在沒力氣帶行口舌之爭。
四周張員外的護衛已經差不多死傷殆盡,水神廟的人逐漸圍了上來。
丁鶴無奈搖頭,望向遠方天空。
只見遠方綿延的天際處,滿是夕霞。
而後丁鶴乘風而起,越過眾人頭頂,空中落下一片血雨。
但終究是逃了。
領頭人目送丁鶴離去,一滴血落在他手上,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入口中。
臉上忽的露出怪異的神色。
“原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