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石可能不太想看到我們。”
“……”
提到程雨石,於卿兒難得沒反駁,她之前沒想到程雨石會那麼喜歡她,喜歡她到會和聶堯決裂。
好幾次她跟他打招呼,他只默默看著她,從不給予回應。
見於卿兒悶悶不話了,聶堯觸控她的紅唇,低頭親吻了她。
她坐在他膝蓋上,被動承受他的親吻,情到深處,她不由閉上眼睛,專心感受他帶給的美妙感受。
這是一個潮濕粘稠且溫柔的吻,兩人唇舌交纏,唾液交融,彼此都很沉醉,彷彿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們。
吻了一會兒,於卿兒缺氧,她停下來用力呼吸,聶堯則舔吻她濕噠噠的嘴角,等她緩過勁兒來,他再次攻佔她嬌豔的紅唇。
兩人時斷時續吻了半個小時,於卿兒纏繞他的脖子,微微喘著氣在他耳邊低語道:“你說做愛是什麼感覺?用你的&¥……&”
最後那句話,她說得很直接,甚至不帶一丁點的掩飾,將男女間這種事說得直白又露骨。
聶堯有些愕然,想起她在筆記本上寫的那些含帶各種性器官的謾罵,他突然又理解了。
於卿兒從不跟他玩抽象。
這個話題他敢深聊,她絕對敢付之行動,聶堯毫不懷疑她的瘋狂程度。
將她從膝蓋上抱下來,不肯看她那性感的長筒蕾絲薄襪,聶堯牽著她走到書桌前:“給你補課,這種事以後再說。”
於卿兒可不想補課,在學校要聽課也就算了,回到家還要她學習,給不給活路了?
“我不,寫試卷很頭疼。”
於卿兒剛才跟聶堯親熱跟只貓一樣溫順,這會兒又使起了性子,像一隻不聽話的刺蝟。
聶堯低頭看她,眼神嚴肅下來。
看他這樣,於卿兒一秒認慫,大小姐脾氣收斂了大半。
有時候她挺怕他的,說不清緣由。
倒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怕,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怕他以後不再嬌慣她縱容她了。
於卿兒吐舌頭,表示抗議。
聶堯無奈,捏捏她白淨的臉蛋:“你現在是美術生,文化成績要求不是很高,我給你補一補爭取考上大學,我們一起去同一個城市。”
於卿兒表情頓住,顯然她沒想過這麼遠。
知道她有可能會出國,聶堯循循善誘道:“你出國是一個人,你留在國內是兩個人,跟我在一起我會照顧好你。”
“我大機率會被保送去京北市,到時候我們住一套房子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再請個保姆阿姨照顧你一日三餐,我們這樣在一起不好嗎?”聶堯看著她。
說實話,於卿兒是心動了。
她原本打算高考後出國遊玩,每天得過且過,可她知道她心裡沒有著落,就像一個蒲公英。
跟聶堯在一起,他陪著她照顧她,心裡就沒那麼寂寞了。
“萬一還沒考上大學,我們就分手了怎麼辦?”於卿兒問。
這不是沒有可能,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她對自己很沒信心,她不是一個長情的人。
關於分手,她說得那麼坦然,聶堯心口似被針紮了一下。
她很有做渣女的潛質,一顆心交付給她隨時隨地可能被她紮上幾刀。
從某種程度說,她怎麼對待程雨石,今後也很有可能怎麼對待他。
“才交往多久?就想著跟我分手麼?”聶堯問。
於卿兒發現自己口誤,悶聲不說話。
“那三張試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