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得知裴辰景離京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他竟然走都不跟哀家說,他這是恨了哀家啊……”
太皇太后說完這句話,便頹然倒了下去。
“太皇太后!”桂嬤嬤驚喊一聲。
整個壽康宮亂作一團。
夷珠聽聞後,與裴淵一起進了宮。
二人到的時候,裴琛及一眾宮妃都在,裴琛正在親自給太皇太后伺候湯藥。
原本精神萎靡的太皇太后,在看到二人的一刻,面色倏然沉了下來,抓起枕頭,便朝二人砸了過去。
“都怪你們兩個!”
裴淵面色變了變,將夷珠護在身後。
那枕頭便砸在了他身上。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一跳。
裴琛也是沒料到皇祖母會對皇叔皇嬸發火,根本來不及反應。
太皇太后氣得心口起伏,指著夷珠道:“你這個禍水!”
眾人吃驚地看向夷珠。
夷珠面色一白。
在別人沒注意到的角落,鳳凝嘴角勾了下。
夷珠也有今天!
裴淵面色沉了下來,“母后慎言!”
“哀家就是要說,你這個王妃,她就是個禍水!”太皇太后怒不可遏。
裴琛見狀,連忙摒退了眾人。
“你們都出去。”
鳳凝有些遺憾,捨不得走,她想看夷珠笑話,卻終是不敢違逆皇帝。
待眾人一走,裴淵寬慰地拍了拍夷珠的手後,走向床榻。
“母后,您便是心情不佳,也不該遷怒夷珠,她何錯之有?”
“她何錯之有?”太皇太后疲憊地看著他,“這次你與阿景起衝突,不正是因為她?哀家原以為,她還算老實本分,可她竟然魅惑阿景,害得阿景為她做傻事,哀家後悔讓你娶了她。”
夷珠有些無措。
她沒有想到太皇太后會因為裴辰景的離開,而遷怒於她。
裴淵壓著怒意,冷笑道:“她沒有魅惑任何人,是裴辰景不顧人倫,罔顧禮法,私自囚禁她,還企圖將她佔為己有,罪大惡極的人是裴辰景,不是珠兒,母后不要黑白顛倒,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