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到王爺和那淵字旗,她突然什麼都想起來了。
那日在景王府,景王想上前拉小姐,她要阻止,卻被裴辰景打暈了,之後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得而知。
但是那日裴辰景突然發難,想來是要對小姐不利。
就是不知道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她得趕回王府,確認小姐是否安好。
可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為此,她狂奔了起來。
徐曜在後面緊追不捨。
他沒想到看起來纖瘦的姑娘,竟然能跑這麼快。
他苦笑著,咬緊了牙關。
眼看著快到淵王府了,碧清一喜,加快了腳步,卻在這時,斜地裡駛來一輛馬車,差點撞上她。
那駕駛馬車的小廝,緊急勒住了馬,面色難看地瞪向碧清,“走路都不看的嗎?”
卻在看清是碧清時,面色變了下,“碧、碧清,你沒死?”
碧清這時也看清楚了小廝正是裴辰景的貼身太監喜順,也是面色一變,她慌忙往後退去。
“別讓她跑了!”裴辰景自然聽到了喜順說的話,沉聲吩咐了一句。
霎時,一個黑衣侍衛,從馬車中疾速飛了出去,拔劍對著碧清一劈。
碧清魂飛魄散,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在這時,一柄薄如柳葉的小刀,疾射而來,“叮”的一聲,打在了對方的長劍上。
那本來要劈向碧清的劍刃,霎時斷成了兩截,那黑衣侍衛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目光驚駭地看向突然出現的錦衣公子。
“你是何人?”
“我才要問你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街行兇。”徐曜護在碧清身前,面色肅然地盯著對方。
黑衣侍衛握了握被震麻的虎口,並不說話,而是往後退向馬車,與車裡的裴辰景耳語了幾句。
片刻後,黑衣侍衛上了馬車。
碧清見狀,暗鬆了口氣,她心裡惦記著夷珠的安危,但裴辰景的人突然要殺她,想來是怕她洩露那日的事情,這麼說來,小姐怕是已經在裴辰景的手裡了。
思及此,她剛要與徐曜說什麼,這時喜順突然走過來,低聲道:“碧清姑娘,我家主子請你過去一下。”
碧清冷冷道:“我不過去。”
喜順道:“有關你家小姐的事情,難道碧清姑娘也不理會嗎?”
碧清聞言,心裡“咯噔”了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憤恨地說:“喜順,你們把我家小姐怎麼了?”
“你家小姐一直念著你,上次還求我家主子,讓你去陪她呢。”喜順絲毫不惱,還一副惋惜的模樣,“可我看你並不著緊你家小姐……”
話音未落,他忽然從袖子裡抽出一柄匕首,飛快刺向她。
“小心!”徐曜察覺過來,連忙抬掌拍向喜順。
但那匕首還是劃到了碧清的肚子。
霎時,碧清血流如注,整個人站立不穩,要栽倒之際,徐曜扶住了她。
他目光凌厲地看向一旁的馬車後,將碧清抱起,然後施展輕功,飛走了。
“派人跟上去,找機會殺了碧清,不要讓她有機會回淵王府。”裴辰景放下簾子,朝侍衛命令道。
“是。”侍衛應了聲,便下了馬車。
裴辰景坐了一會兒後,改變主意,沒再去淵王府,而是調頭去了一處別院。
夷珠這幾日憂慮過度,精神很萎靡。
因此裴辰景到來,又將她帶上馬車後,她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直到馬車到了鬧市,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她才精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