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匆匆吃了些,便重新戴上了袖箭,到院子裡練習射殺的技能。
秋蟬在一旁陪著,偶爾指點她一下。
袖箭練得差不多了,夷珠又讓秋蟬取了弓箭過來,對著院子裡的箭靶,練習射箭。
經過裴淵的指導,她已經掌握了訣竅,只是射箭比袖箭更費力一些,練了一會兒,她的雙臂,便痠疼不已。
秋蟬幫她揉捏了一會兒,她感覺好多了,便又重新練習。
當她再次停下休息的時候,秋蟬忍不住道:“以前覺得王妃嬌滴滴的,做不來這些事情,但現在,屬下要對您改觀了。”
夷珠聞言,垮下了雙肩,“其實我是咬牙撐著,我的兩條手臂,好像都不是我自己的了。”
秋蟬一聽,連忙扶她到石桌前坐下。
“初學都是這樣的。”她寬慰道,一邊伸手給她揉捏雙臂。
“真羨慕你們能舞刀弄槍的。”夷珠由衷地說。
秋蟬清冷的臉上浮現笑意,“可是我也很羨慕王妃能畫得一手好畫,那可比我們舞刀弄槍的高雅多了。”
“高雅有什麼用?遇到事情,還不如會武力的。”夷珠嘆氣,“若知道有這一天,我當初就該去學武。”
秋蟬好笑地說:“王妃若是去學了武,那損失就大了。”
“有什麼損失的?”夷珠反駁,“學會武藝的話,至少不會被人欺負,到哪都不怕。”
秋蟬搖頭,“王妃一幅畫便能賣得千金,武力能值多少錢?”
夷珠好笑地說:“秋蟬,不是這麼算的。我是運氣好,有淵王妃的身份加持,所作的畫,才能賣得高價,你去我的畫坊看看,不知道我的人,買我的畫,都要再三斟酌,討價還價,所得也就那麼一點錢。
有武藝就不同了,去到哪都不怕,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家人。”
“那是因為他們不懂畫。”秋蟬反駁。
夷珠搖頭,“不是的,我的畫再好,也只值那點錢,願意花大價錢買的人,都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
“但是畫坊的生意很好啊,您的畫並不愁賣。”秋蟬蹙眉,“而且,那些人也是真心覺得您的畫好,有收藏的價值。”
夷珠眨了下眸,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怎麼了,我說得不對?”秋蟬疑惑。
“不是。”夷珠搖頭,“我只是有些感慨,秋蟬你也能一下子說那麼多話。”
秋蟬一聽,臉都紅了,“屬下多言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夷珠嘆氣,“只是意外你能一下子跟我說那麼多話,還盡說讓我高興的話。”
“屬下說的是事實,沒有討好您的意思。”秋蟬有些結巴。
夷珠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吧,我姑且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了。”
“本就是真話。”秋蟬蹙眉。
“好吧好吧,蟬兒再給我揉揉,我手臂可能要廢掉了。”夷珠催促道。
秋蟬連忙繼續給她按摩。
過了一會兒,夷珠道:“秋蟬,你老實回答我,你覺得我的射殺技藝,怎麼樣,可還行?”
秋蟬正色道:“王妃今日才學,能學到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夷珠嘆氣,“但其實還是不夠好,是不是?”
“對比很多人,王妃已經做得很好了。”秋蟬道。
“那你覺得,明日我有多少勝算?”夷珠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