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央有些尷尬,悻悻然蹲了下去:“好漢,跟你打聽一個人。”
乞丐朝著破碗微微努了下嘴。
上央又丟兩枚銅錢。
乞丐“切”了一聲,很不耐煩地把頭轉向一邊不看他。
真是人心不古,乞丐都會嫌錢少!
他嘖嘖搖搖頭,起了身,想著還是自己去找吧,反正也不是太想找到阿九。
“哎。”乞丐卻叫住他,“再加四枚,討個吉利。”
“兩枚。六六大順。”
乞丐無奈於他的摳嗖,把銅板挖進手心:“找誰?”
“一個少年,約摸十四五歲。十日前走丟的,走丟時背上有傷痕,個子嘛,”上央左右看看,又低頭看看自己,“跟我差不多。”
乞丐垂眼想了一會:“見過。”
“哪兒?”
“二十個銅錢。”
上央起身就走,乞丐也沒叫住他。他只得又回了頭,停在乞丐跟前:“十個。”
乞丐手一揮,身子往牆上一靠,懶洋洋地答道,“不問拉倒。”
嘩啦啦。
他的眼前落下一陣銅雨,數了數,正好二十個。
乞丐這才心滿意足抬手一舉:“那邊。”
“哪邊?”
“那邊。”乞丐抬了抬頭,看上央臉色不好看,又補道,“東邊,哪條巷子自己找。愛信不信。”
上央生氣地往東邊去了。
東邊住著的多是高門大戶,沒走幾步,就見著一個門頭算得上氣派的宅子,宅門上掛著一個匾:國師府。
大梁朝就一個國師,就是平陽國師。
上央停下腳步,細細打量他這個同胞兄弟的府邸。
兩扇大門,倒未塗成烏黑,卻已將朱漆鏟了個斑駁,刷了些清冷的青漆,看起來倒也別緻。門口什麼擺設也沒有,連頭石獅子也沒。
上央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在門口放上石獅子的。
不過國師府兩邊的圍牆圈了好遠,一看就是個極大的宅子,想來裡頭不僅畫樑雕棟,還會有小橋流水人家。
“哼,孤家寡人,住這麼大宅子做什麼?不知道宅大人少是風水大忌麼。”上央不滿地嘀咕著,甩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