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年兩人還在努力撞開衛生間的門。
這時,張輝和郭寶兩個人也從三樓匆匆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不要命了?”
聽到張輝的喝斥,張豐年停下了動作說道:“吳睿中招了。”
這個訊息就像是開啟心中恐懼的閘門,張輝淡定的臉上也慢慢流露出一絲苦澀。
他太小看這個遊戲了,本以為就只是普通的恐怖遊戲,卻沒想到老闆竟然挖了這麼多坑,等著他們往裡面跳。
現在無論是骨灰還是屍骨,他們一樣都沒找到,就已經有兩人被淘汰,另一人更是不知所蹤。
這局面,實在是太被動了。
“現在我們只有四個人,不能再分開了,否則我怕還沒找到線索,就已經被逐個擊破了。”張輝表情頗為嚴肅,他已經徹徹底底地認真了。
“我同意。”趙豐年和劉海沒有意見。
至於郭寶就更不用說了,他覺得自己能混過去就不錯了。
“你們剛才去地下室了沒有?”張輝問道。
“還沒有,我們只是在一樓客廳和廚房那邊轉了轉,至於地下室,我們擔心會遇到什麼變卦,就沒有下去。”趙豐年將他們幾人的檢視情況大致說了下。
“我剛才和那個大女兒談了話,她有提到地下室常常傳來唱戲的聲音,還看到有什麼東西,不過還沒說完,就被她爸爸給打斷了,我不過我猜測地下室應該就是存放屍骨的地方。”張輝有些無奈,明明就差一點就能聽到是什麼。
“那這麼說,屍骨的位置暫時就可以確認了,那咱們趕快動身吧。”劉海在這待得越久,就越覺得這棟別墅詭異,甚至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遊戲,而是血淋淋的現實。
加上趙空明、吳睿等三人的消失,早已經把他內心折磨得不像樣子,他現在就想趕緊完成遊戲趕快離開。
“可總不能所有人一起區地下室吧,四個人都下去的話,那不成了甕中捉...”郭寶說了一半,意識到不對,把剩下半句嚥了回去。
“郭寶說的有道理,總得有人留在這裡。”趙豐年的心裡情況和劉海差不多,他不想一塊下去,也不希望一兩個人留在上面,因為很不安全。
“不如讓貧道與你們一起下去看看。”幾人還在猶豫當中,不知道從哪冒出個布衣老道,步伐遲緩地走了過來。
“你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趙豐年和劉海,他們見過眼前的這人,之前還曾討論過是人是鬼。
“我只是一個守著老廟的法師而已。”法師頷首說道。
“法師?”張輝帶著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幾分,著重在眼睛上停留了幾秒,確實發現此人一隻眼睛是瞎的,“你是獨眼法師?”
法師不言,不過似乎預設了這句話。
“可你當時和我們對視的時候,為什麼不說明你的身份?”趙豐年卻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
“那是因為當時厲鬼還在你們身邊,我不好出手。”法師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趙豐年還是覺得哪裡不對,還欲說些什麼,忽然牆壁上的時鐘發出咔的一聲,時針與分針重疊在一塊,午夜的鐘聲在此敲響。
幾乎眨眼之間,所有的燈泡全部炸碎,陰颼颼的冷風在別墅裡四處遊走,所有的房門不停地搖晃,好似一個個詭異的人在向他們招手。
法師表情瞬間肅穆,從破袋裡掏出了桃木劍,將幾人護在身後:“先別討論這個了,你們趕快找到別墅主人的屍骨,我幫你們撐住片刻,一定要快啊!”
張輝還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句:“走!”
說完,帶著幾個人走下了地下室。
同一時間,劉賢才剛剛來到亂墳崗。
望著眼前雜草叢生的墳丘,提著油燈的他,第一次感覺學習是多麼快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