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也不准他再提起任何與那一天有關的事情。
劍奴向來要無條件的聽從主子的命令,他果真沒有向任何一個人說起這個秘密。
但諷刺的是,秦婉婉懷孕了。
更不湊巧的是,劍奴亦知曉了她懷孕這件事。
當秦婉婉面對他那小心翼翼的期待的目光,她覺得可笑,難不成這個下等的奴隸還以為她會為他生下孩子嗎?
沒過幾天,她就告訴他孩子已經沒了,他亦沒有理由再留在她的身邊,不過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她就把人趕走了。
與他的再一次見面,便是秦家覆滅的那一日。
他又一次保護了她。
秦婉婉不會說謝,對一個劍奴需要說什麼謝呢?
他僅僅只是一個奴隸而已。
而她秦婉婉,註定了是要嫁給一個大英雄的。
那一天,那位俊美的白衣青年輕鬆之間就滅了她的仇家時,她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英雄。
溫苒看著秦婉婉少有的沉默模樣,她一笑,“秦姨娘是怎麼了?莫非當初楚城主立下永不出無邊城的誓言,現在卻又破了這個誓言,是因為秦姨娘你?”
“你不要胡言亂語,辱人清白!”秦婉婉無法控制的加大了聲音,是因為她的心虛。
溫苒說的沒錯,那是因為她。
十多年前,是她寫了封信給楚寒風,如果他再來找溫詢打架,她便自盡而亡,那封信裡還放著那枚玉簪,只說對於她而言,楚寒風就像是這枚玉簪,她說不要了,那就是真的不要了。
如今,在一個月前,為了秦蘇蘇,她不得不時隔多年,第二次寫了封信給楚寒風。
秦婉婉越是心虛,便越是沒有底氣,她不想再在這裡多留,便道:“我和你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真是浪費時間。”
見秦婉婉要走了,溫苒問了一句:“當初秦蘇蘇墜下巨淵谷,不久之後,我爹的身體忽然差了許多,還總是要去三師叔那裡拿藥吃,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秦婉婉身體僵硬,她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了誇張的神情,“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動手腳?”
那個時候的溫苒也沒有多想,可是心底裡有了秦蘇蘇是秦婉婉女兒的這個猜測後,她就忽然想到了許多。
秦婉婉不可能對於自己女兒的“死”無動於衷,而那個時候她最恨的,除了偏心眼偏到沒邊的枕邊人,又還能有誰呢?
更何況等到秦蘇蘇回了登仙府後,溫詢便沒有再鬧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