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對秋水說道:“秋水,他一身灰撲撲的,長得那麼粗糙,我不喜歡。”
最後進來的洛淮找到了時機,湊到小白身邊說話:“小白姑娘有所不知,楚城主他……”
齊不遇擠開了洛淮,“小白姑娘,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十多年前,我們學識天下出了一個叛徒,他修為高深,更有劍聖之名,逃出我們宗門追捕後,便不知所蹤,在凡間為非作歹,我們想了不少辦法抓他,最後是一個叫楚寒風的人靠著一把尋常的鐵劍,將那人斬於劍下。”
洛淮冷嘲熱諷,“自己宗門出了叛徒,還要外人來收拾。”
齊不遇開啟了扇子,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我們有錯便是有錯,絕不會遮遮掩掩,這件事也不是秘密,我們既然能大方說出來,便說明我們學識天下能正視過錯,並以此吸取教訓,提醒後來者不要重蹈覆轍。”
唐泠也感嘆,“沒有想到當年替我們解決了叛徒的人,便是這座城裡的城主。”
洛淮文質彬彬的對小白說道:“小白姑娘,你想知道以前的事情,不妨聽我仔細說來。”
齊不遇不甘示弱,“小白姑娘,我們這裡可是有著第一手資料,還是由我來和你說說以前的故事吧。”
小白拼命的往秋水那邊縮,“秋水,男人好可怕。”
秋水不耐煩的亮出了重劍,把地板都戳出來了一個洞,她涼嗖嗖的看向了那兩個試圖靠過來的年輕人。
洛淮與齊不遇很有默契的退後了一步。
眼看著楚寒風抬手放在了身後揹著的劍上,溫苒再也忍不住了,她從視窗飛身下去。
沈勿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也跟著飛了出去。
小白奇怪的問:“他們為什麼要飛出去?”
“不知道。”秋水想了想,“但我覺得湊熱鬧肯定是沒錯的。”
“秋水,帶我!”
於是秋水一手拎著小白也飛了出去。
剩下的唐泠、齊不遇、洛淮,這三個人自然是緊跟其後。
路過的人看到一個窗戶裡接二連三的飛出來這麼多人,驚詫道:“下餃子呢!”
“爹!”
溫詢看著跑出來的溫苒,他皺眉問:“苒苒,你跑出來幹什麼?”
溫苒理所當然的道:“我找楚城主有事。”
說罷,溫苒還真是煞有其事的拿出了一樣東西,往前走了幾步,離得近了,她才越發感覺到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沉沉的壓迫感。
她努力自然的露出笑容,禮貌的笑道:“楚城主,這是我在雪山中撿到的一枚玉簪,應當是住在附近的哪一位姑娘落下的東西。”
楚寒風目光落在了那枚玉簪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放下了碰劍的手,視線在跟在溫苒身後的白衣少年身上停留了一下,他看向了溫苒,“你想做什麼?”
“想請城主之後幫忙查查這是哪位姑娘的東西,若是她還活的好好的則物歸原主,若是她自己遭遇不幸,就把它給那位姑娘的家人,也好留個念想。”
溫苒又嘆氣,說道:“為了撿這枚玉簪,我和我師兄不幸墜入了冰獸的巢穴,我爹為了救我們還吐了血受了傷,好幾次我都想不管這枚玉簪算了,但我爹說,這定也是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掉落的東西,不知是吉是兇,我們既然看到了,那就該帶出去,或許也能彌補一些憾事……”
一群人看向睜眼說瞎話的溫苒。
他們怎麼記得事情好像不是她說的那樣?
溫苒又道:“我爹如此深明大義,我身為他的女兒,自然也不能丟他的臉,所以就算是萬分危險,我們也把這枚玉簪帶了出來。”
楚寒風看向了溫詢。
溫詢輕咳一聲,雙手負於身後,揚起臉來,臉不紅心不跳,還真是有幾分俠義心腸之人的風範。
溫苒感覺到了自己的衣帶被人扯了一下。
她又補了一句:“當然,如果沒有我助人為樂,重情重義,置生死於度外的師兄,我肯定也是帶不出這枚玉簪的。”
但見沈勿目不斜視,有微風吹的他青絲輕動,風雪襯之下,他消瘦的身影在這般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清冷氣質下也有了一種出塵脫俗,仙氣飄飄的天人之姿。
洛淮站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登仙府之人便是這般俠肝義膽,捨己為人!”
旁人:“……”